这个青楼也不甚大,潘凤气还未喘匀,便有四个士卒押着石当来到潘凤面前。
“韩病虎!你怎敢如此!”石当见了眼前场景,便什么都知道了。“刘兄待你不薄!我又何曾败坏于你!”
只听韩病虎说:“呵呵!你这个与刘毅同流合污的家伙!当初一同篡夺临乐基业,你不是也有份吗?”
“你到现在还替那个罗清卖命?”石当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呸!你个小人!你怎知刘兄心中抱负!”
“他刘毅什么抱负,我可不知道!我得为死去的寨主和凤儿讨回个公道!”
“什么!”石当一脸不可置信。“凤儿那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们以为你们能瞒得过谁?合起伙来欺骗凤儿!刘毅那个狗娘养的,得了山寨又冷落她,逼她上了吊你们心里还有点儿公理道德吗?”
“你懂什么!”石当回怼一句,便不再开口。
“好!韩兄弟也算立了一功,等到了法军师面前,我且为你求求情,放那个罗清自由!”潘凤道。
“真的吗?”韩病虎惊喜道。“多谢潘兄弟了!”
“诶!且慢着!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仅这事情我给你办妥,我还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什么条件?”韩病虎有些迟疑。
“哈哈哈!那就是加入我军,我向法军师和主公举荐你!你的本事我可知道,这能接住我两斧头的人,敌上个十七、八个人,简直轻松!你来我军,我保你做个校尉!如何?”
“校尉?”韩病虎心想,一个校尉才统千余兵马,何况自己投效过去怎么也不受待见,又失去了自由。
“哈哈,你可别小看这个校尉。我们可是正经的官兵。”潘凤拍了拍周遭士卒身上刚刚更换的新军服,道。
“这……”不得不说,韩病虎犹豫了。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匪,就算从了琅琊王的义军,可是刘毅麾下的作风也一直没改过来,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匪”呢。
“哈哈哈!我主雄才大略!岂是一州刺史可以满足的?他年未三旬,正创业之时!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水涨船高,你可别后悔!”
“我应下了!应下了!”韩病虎道:“只是得等到安置好了罗兄弟之后我再加入贵军。”
“好!到时候你来兖州军营,就说找掌军中郎将潘凤便是!”
至于石当,早就叫刘荡命人斩杀于青楼之外。一行快骑,在城门点了五千精兵,迅速包围了城中军营,将石当的头颅悬于旗杆之上,不需多言,又斩杀了几个躁动的敌军之后,这近两万余人,便成了二人的俘虏。
在得知这个刘荡竟然攒了两万精兵,二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可省却了主公募兵之苦。二人又相继攻克了长子城的其余城门,肃清了城内的不安分子。
等到日头初生,光照大地,长子城内杀得血腥不已。刘荡遣人报告了长子城内的战况之后,便将这两万俘虏全部集中,等待法正前来训话。
在二人出兵之后,法正也睡不着觉,便在凌乱的帐中等待。直到太阳初升,有数骑,自西而来,向法正报告了长子城的战况。法正闻之大喜,又听得城内刘毅给他留下两万精兵,更是大喜过望。
连忙命章晋看好营帐,亲带数十亲卫、文书,乘马西去,来接手长子城。
法正来到长子城内,迅速贴出抚民告示,安抚百姓,征调城中诸官议事。日夜安排兵马巡城、管理治安,凡此种种自是不必多言。
且说江河到了金乡县外,由肖澄带领的一众士绅名流引入城中。江河便想先留下一日,明日再行上路。
入了县衙,肖澄散退诸人,只留下江河和肖化三人。肖澄、肖化二人相视一眼,给江河跪下,倒是吓了江河一大跳。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多谢义父救我父亲之恩!公文之上不便言明私事,因而未曾上述此恩。如今义父就在眼前,就让我父子多谢义父救命、救家、救业之恩。”
“唉!你们这是何必!我那也是举手之劳。何况那次先帝也不是要杀你们。他为了杀徐肥,却牵连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