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唐范闻言大喜。“此天助我也!”道:“君入宫时,可见公孙冶乎?”
“啊!”崔信听到这话,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唐范。“我……未……曾见到太傅。”
“果真未曾?”唐范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崔信。这时候连李胤都看出来崔信的不对劲了,拍案而起,道:“好你个崔信!竟然敢暗通公孙冶诓骗于我!还不从实招来!”
“公子,公子这是何意?崔信身为崔氏家主,何以被你如此侮辱?”崔信大怒,起身拔剑。却让李胤一脚踹翻在地。
“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如此!”李胤抽出饰剑,夹在崔信脖子上。“我父当年救你,却是暗藏隐患!如今看我杀你!”扬言下去,便要斩他!
唐范疾呼:“万万不可!贤侄万万不可!”
“叔父!何必留他!”李胤不悦道:“他领命不成在先,欺你在后。两罪并罚,岂不该死?”
“且慢!”唐范来到崔信身前,搀起崔信。对李胤道:“崔信做官时候,你还未出生呢!怎么对长辈不敬!况且他想必也是受了公孙冶的威胁!”
崔信大为感激,可却害怕李胤,躲在唐范身后,瑟瑟发抖。
李胤扬着剑道:“今日不杀你,是叔父护着你!今日之事且过,日后再敢欺我,定斩不饶!”李胤想着刚才险些引他涉嫌,便气得胡子上翻。
安抚好了李胤,唐范才问道:“崔卿,不知今日之事如何?且细细与我讲来!”
“这……”崔信迟疑道。毕竟公孙冶警告他若是唐范今日不入皇宫,就要抄他的家,将其女儿尽数贬为奴隶,嫁与披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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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卿!你不信我?区区二贼,旦暮即除,何患之也?”唐范开解道:“邹大将军的卒伍,再过几日就会兵临洛阳,还怕这二贼作乱吗?”
见崔信不为所动,唐范继续道:“崔卿你可要想好了!如今你不说,我也知道宫里的情况,不会替你涉险。若是你肯说来,我必定保你无事!”
“丞相,你……别逼我了!”崔信伏在地上,还是不肯说出真相。“您不涉险倒也罢了,若是太傅知道我泄露与你,定然不会放过我的,他徒弟在京,手里有三百骑兵,你斗不过他的!”
唐范冷哼一声。“江河?你怕他?他比你儿子还小呢!”
“我是怕他麾下的骑兵。”崔信苦口婆心地劝道:“如今邹楚远在天边,若是他二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丞相危矣!”
见崔信如此胆小,唐范道:“如今你不说,你出了这门,他公孙冶就会以为你没有泄密?你还怕江河的骑兵?那你可知今日的情报是何人给我的吗?真是逡巡小人,难成大事!”
“啊?丞相的意思是?”
“不可!”李胤道:“叔父!你怎会相信他江河所言?”
“不信他?他不是说了真话吗?”唐范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以为这对师徒就是表面上这般和气吗?他们两个早就面和心不和了!虽然江河为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和公孙冶同朝半生,也知道他的脾气!”
“公孙冶为人,表面宽仁,实则心狠手辣!看似清心寡欲,其实最喜权柄!大奸若忠!大恶若善!说得就是此人!”唐范道:“崔卿!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公孙冶让你做什么吗?我只不过是在给你机会啊!”
唐范摇头道:“我给你这么多次机会,你都不肯说出来。到了九幽之下,可别怪我!”
“丞相!丞相!”崔信不敢置信,他本以为自己身藏秘密,唐范便不会对自己下手。谁料李胤、唐范实在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