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怕是连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宋御本就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又常年在山上打猎,身手敏捷力道够大,岂是宋祁这个瘦弱管事能敌得过的?
在宋御手里头,宋祁真跟个瘦不拉几的猴似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你……”宋祁满眼恐惧,他看见这个往常最好欺负,像个哑巴似的堂弟正悄无声息的打量他,仿佛在认真思考怎么让他死得更快,杀意在他周身肆意蔓延。
这真是那个软包子一样的宋御吗?
宋祁感觉到从自己内心深处传出的恐慌,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什么时候起,这个与世无争的家伙也变得这么可怕了?
正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声音。
“哎哟喂,宋御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啊,你对你哥做了什么!”
顾琉熙一听那声音就头疼,本来这事就不好解决,还来个搅事的宋婶子,是真嫌不够热闹吗?
宋婶子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一把抢过儿子就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还跳将起来想打宋御,顾琉熙知道宋御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又不舍得叫他吃亏,忙跑上去把宋婶子拉开。
这一来二去的,反倒成了宋婶子按着顾琉熙又打又骂,宋御一怒之下将人摁在地上动都动不得,场面越发的混乱。
宫月儿跟宫零儿也是没见过这种场合的,抱在一起缩在屋角瑟瑟发抖。
最终,这事还是闹得请了宋氏的族长。
宋老爹家里,看热闹的村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本家也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宋婶子坐在地上撒泼耍横,非说宋御以下犯上打了她和她儿子,要宋老爹给个说法。
宋老爹这边也早从顾琉熙那得知事情的真相,一面觉得宋御的做法并没有不妥,一面又痛心宋祁被宋婶子教唆成如此善恶不分之人。
宋婶子哭叫道:“族长,你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他宋御三更半夜跑到我未来儿媳妇家里想行不轨之事,被我儿子发现后还对他拳打脚踢,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打人的都比被打的更嚣张了!”
宋氏的族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一族里辈分最高也最有威望的人,从年轻时起就为族里处理过许多纠纷,虽然年老体迈,但并不昏聩,没有因宋婶子片面之词就定宋御的罪。
族长道:“小御,你平日里虽然少言少语的,但老夫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你且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你占理,老夫一定不会为难你。”
顾琉熙心急如焚,生怕宋御会什么都不提,好几次想过去帮忙说几句,但都被宋大娘牢牢抓住。
“琉熙,这是他们的事,咱们先看看再说吧。”不是宋大娘不心疼儿子,只是她跟顾琉熙实际上都不姓宋,一旦遇上这等族内事务,贸然插嘴反倒叫人嫌弃。
有宋大娘在旁边拦着,顾琉熙只好祈求宋御不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