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红衣，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寒雪玉，非常意外。
“丰茗苑当初遇到的，多的是你不敢想的事。”
闻言，芙蕖的视线又回到红衣的身上，后者眼波流转，打消了那分张扬，姿态妩媚。
“正是因为那些磨难，才有了今天的丰茗苑，也更加不能让它毁于一旦。”清凌凌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很像寒雪玉给人的感觉。
意见相悖，红衣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寒雪玉，眼里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凌厉。
感受到这股针锋相对，芙蕖嘴巴微张，她倒是挺赞同寒雪玉的想法。
只是，少数服从多数，黄诗笺和红衣的想法一样。
“雪玉，你当初也不比芙蕖来得轻松，如今怎么也成了这种明哲保身的作风。”黄诗笺略带责怪的说道，很明显不赞同她的想法。
芙蕖倒是听出了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无奈。
被黄诗笺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去，寒雪玉有些不自在，清冷的面孔有些波动。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是那副冷清的模样，“但又有谁能保证，她说的是不是实话？我有理由怀疑，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那些传言，指的就是，柳芙蕖不仅早就在风月楼厮混时失去了清白之身，还不知廉耻的勾引高将军为她赎身，却被人一把赶了出来。
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证实，特别是在这种烟花之地，更为真相添加了一层模糊不清的色彩。
“这……”黄诗笺和红衣齐刷刷的看向芙蕖。
这是她们从未怀疑过的，从听到芙蕖说起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坚定不移将它奉为了真相。
这种无端的信任，其实是有些奇特的，毕竟萍水相逢，芙蕖的来历又如此特殊，但就是，没有怀疑。
“我相信她。”黄诗笺只是看了一眼被这样说也毫不动怒的芙蕖，坚定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这才认识多久？你的信任对丰茗苑来说有可能造成多大的影响你不知道吗？”寒雪玉面带愠怒，再次打破了自己冷漠出尘的形象，红晕缀在脸上，反而娇美动人。
黄诗笺也皱了眉，“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闻言，她只是冷笑。
接着，黄诗笺的一句话，令寒雪玉差点失态。
“何况，当初若不是我固执己见的为你作保，如何能护得你周全？”
寒雪玉的脸色白了又白，眼里满是失落，平白的多了一丝惹人怜惜的感觉。
她轻咬下唇，坚决道，“总之，一日不洗清她的清白，我便一日不认可她。”
说着，她拂袖而去。
而早在两人开始争辩的时候，红衣就带着芙蕖离开了，避免她尴尬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