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头上的石头在掉落,简然连忙看向那眼镜男和大汉,他们一心求财,刚刚在找寻一些珍宝的时候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洞里开始坍塌了。
这洞的四周开始浮现和进来时门上出现的阵法和咒语,好似这个洞成了一个牢笼,许安将那个盒子护在怀中,拉着简然往门口跑,而那眼镜男和大汉也连忙将珠宝塞进怀中,想着能拿多少算多少,也是一个劲地往门口冲,简然和许安出来了,那个阵法像是无形的对于他俩来说,可那眼镜男和大汉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被阵法困在了里面。
“快走。”许安并未停下脚步,他深色的眼眸像是无底深渊。
隧道中的石头也在零零散散地掉落,也即将坍塌。
简然看着许安,看他精致的侧脸,突然间,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袭来,简然疼得蹲下了身捂住了脑袋,那股力量像是要将她的脑子活活切开。
“啊——”简然疼得大喊,整个人躺在地上缩成一团。
许安将骨灰盒放在一旁连忙将简然抱住,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头好痛,好痛,啊——”简然依旧疼痛难忍,那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难道这就是进了古墓的后果吗?难道自己在把不知不觉间已经中了某些毒或者咒语吗?
“走,我背你。”许安弯。
“不,我不行,我头好痛,我也没有力气。”简然浑身发汗,脸色也苍白如纸,她开始呼吸急促,接下来,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开始在她脑海中浮现。
“简然。”许安尝试将简然横抱起。
“宋澄。”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和许安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是谁?那个将她接出轿子、掀开她盖头的人是谁?
简然看着许安,许安的脸慢慢和那些片段中的男子的脸渐渐重合,是许安吗?
许安刚准备将简然抱起,简然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地从许安的怀中滑落至一旁,她的手打翻了一旁的骨灰盒子,骨灰一下子倾泻而出,洒在简然的手上,突然,那些骨灰闪着金色的光芒,像水一般从简然的指尖流进她的身体。
那股疼痛感突然间消失了,简然用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可双眼却有许安看不懂的情绪。
简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双眼含泪,深情地望着许安,手抚上许安的脸颊,温柔地唤:“阿恒。”
看着简然眼中突然涌出的满满的爱意,许安虽然一头雾水,却在心中引起了共鸣,他竟然也在思念她!
简然手上慢慢流出那股金色的光芒,从简然的指尖流进许安的身体,刹那间,无数的片段也涌现在许安的脑海,他知道了,终于,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执着于这个古墓,是为了那个骨灰盒,是为了那个总是出现在他记忆深处的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漆黑又在坍塌的隧道中,许安和简然相拥躺在地上,那阵光芒之后,他们便都没有了知觉,而在他们的脑海中,似乎在想起一些被尘封的往事。
天和五年
中原的皇帝退位,他最小的皇子在夺帝战争中胜出,自此,他残害手足,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兄弟都屠杀殆尽,仅仅留下几个当时跟随他的皇子和公主。
他上位之后几年,对列国的野心也日渐显露,他颁布了一项法令,将各诸侯国和附属国的国主的世子都送来中原的宫中培养成材,待到时机成熟再送回继承王位,不服者,杀无赦。
五年后
“小公主,小公主,你在哪?求您别和奴婢玩捉迷藏了,一会儿找不到你,兰嫔娘娘可要责罚奴婢了。”一个小丫鬟急得满头大汗地喊着。
一个粉红色的小身影藏在花丛中看着丫鬟捂嘴偷笑,看着越来越近的丫鬟,她也随之向后退。
“哎呀。”粉红色的小身影退到鹅卵石的小道,撞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妇人只是稍微倾斜了一下便被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而她却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一阵痛感袭来。
“凌妃娘娘万福,是小公主不懂事。”那个在寻人的丫鬟看见此景,立刻冲了上来,跪在妇人面前,一脸慌张。
“安宁公主?”那个妇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是王朝的三公主,年仅七岁,封号安宁。
“给姐姐赔不是,安宁还小,也调皮,今日不慎冲撞了姐姐,今后妹妹定会好好管教。”不知何时,安宁公主的生母兰嫔出现在身后,朝凌妃行了个礼,然后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赶紧将小公主抱在怀中站到兰嫔身后。
“哼,那妹妹可要好生看着,今日只是冲撞到我,哪天要是一个不留神撞到了哪个贵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凌妃甩了甩袖子,一脸不屑地警告,随后转身走了。
兰嫔一直在低头,待人走远了,她抬起头,一脸严肃,冷声道:“回宫。”
安宁公主在丫鬟春桃的怀中低头不敢言,娘亲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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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宋澄只是皇帝在某次酒后生下的,所以当初她的出生,皇帝也仅仅是赐了一个封号,抬了她的母亲,原先只是一个倒酒的丫鬟,坐上了嫔位,不过兰嫔并不受宠,自己也不邀宠。
至于刚刚凌妃为什么没有计较,也是这个原因,她根本不屑。
回到素栖殿,宋澄小公主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心里慌得不行。
“你们出去吧。”兰嫔将下人都支走。
许是不受宠的原因,素栖宫很简朴,兰嫔也常年身着素色。
“娘亲……”宋澄小朋友知道自己犯错了,软声软语地唤着兰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