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左相大人的千金求见公主。”
“谁?”此时宋澄正逗着小柚子,小柚子已经快要变成大柚子了,恐怕不能再将它时时放出去玩了。
“左相大人的千金,是和公主在一个学堂的,不过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眼熟。”春桃思索着。
“本公主向来只去骑射场,什么学堂我都没去过几次,不过人都在门口了,请进来坐坐吧。”
赵歌跟着春桃踏进前厅,便看见那个坐在主位上的少女身旁有一只老虎,慵懒地趴在少女的脚边,时不时拿脑袋蹭蹭少女的腿脖子,讨好的意味非常明显。
“参见公主。”赵歌行礼,略带惊恐地看着那老虎,生怕一个不注意那老虎便向她扑来一样,可小柚子却是一脸懒懒地,并未有过多行为。
“起来吧,有事吗?”宋澄看着赵歌,才发觉她是那日宫宴上落水的女子。
赵歌是那种小家碧玉,白净的脸上净是温柔和胆怯,那双眸子更是如水一般,看得惹人怜爱。
“宫宴上幸得公主相救,赵歌才捡回了一条小命,臣女卧病在床多日,今日终于稍见起色,特来向公主道谢。”赵歌对着宋澄又行礼。
“不必了,左相大人送来的礼品本公主都收下了,那日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宋澄不喜欢大家闺秀,天天待在深院之中,却有马蜂窝一般多千奇百怪的心思。
“我做了一些糕点,虽然上不了什么排面,但仅是一些心意,还望公主收下。”赵歌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盒子。
“春桃。”宋澄应下了,这时,李公公却来通传,让宋澄速速去重霄殿。
宋澄吩咐让夏菊送客,便带着春桃去了重霄殿,才刚打开重霄殿的门,一个茶杯便向自己袭来,宋澄敏捷地侧身,躲了过去,一个白玉的茶杯壮烈牺牲。
“如今你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身手。”皇帝背着手盯着宋澄面无表情地说道。
“父皇谬赞了。”宋澄笑。
“你还沾沾自喜起来了?”皇帝皱眉,宋澄走了进去,才发现堂中跪着一个人。
“父皇,找儿臣来是有何事吗?”宋澄行礼。
“你可认识他?”
“这位大人,颇为眼熟。”宋澄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满身书卷气息,可却忘了在哪见过了。
“真是怪朕平时太纵容你了,这可是你学堂的太傅!”皇帝气愤。
“公主,现下这期的课程即将结束了,要进入考核了,臣好几次差人去请公主来参加考核,可公主迟迟不来,自从课程开课以来,臣也只见过公主匆匆几面。”那个老古板一脸正气地对宋澄说。
宋澄一下子哑口无言,这夫子告状都告到父皇这里来了,自己就是不喜欢那些文邹邹的东西。
“你说说,过去几年你还年幼,不去学堂,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你长大了自己或许能明白些事理了,便会自己去学堂了,可你却越来越放任自己了,你身为皇朝的公主,天天在骑射场骑马射箭和男人练功夫成何体统,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再过不久你可是要成年了,那时传出去你如此野蛮,怎么服众?”皇帝指着宋澄一顿骂。
“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对什么琴棋书画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儿臣学的那些可都是实实在在地能派的上用场的技能,儿臣不喜那些文人之物,儿臣也不愿去学堂。”宋澄也觉得很气,为什么就不能只学自己想学的。
“这规章制度还能容你情不情愿?”
“儿臣不愿!”宋澄决意犟到底。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从下次夫子开设的新课程开始,你要是再不去学堂好好地给朕学些东西,最后考核不合格,朕就将你禁足,别说骑射场了,你连门都别想出!”皇帝厉声警告。
“父皇!”宋澄气得红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身狠狠地瞪那个太傅,都怪他告状!
“你也不必迁怒于太傅,他只是秉公办事,每次课程结束,夫子都会向朕汇报。”皇帝说完,摆了摆手,那老臣识相地退下了。
“人人都说我是受尽恩宠的皇朝三公主,可要我选择,我宁愿早日手刃仇人之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侠客,我不愿这样日日被逼做尽自己极其不情愿的事情!”宋澄开始有些失控。
“你说什么!现如今你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你给我滚!”
“哼!”宋澄也不甘示弱,转身便跑了出去。
许久,当室内一片寂静,皇帝才缓缓说出一句话:“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自由可言。”
宋澄跑出重霄殿之后,避开各种各样的人群,一路上的景色都是模糊的,因为眼中满是眼泪,可宋澄却硬生生地忍者,不让其掉落。
不知不觉间,宋澄发现身边一个需要避开的宫人都没有,而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若要说荒凉人少的地方,那肯定是西边,西边那个楼兰世子的院落。
宋澄看着两旁熟悉的树木,心里暗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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