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了,我觉得还是算了吧……父亲不会因为我选择跟天景国际翻脸,你看我现在不也能正常生活吗,其实我还挺喜欢调酒这事的……”
和景先生那么多次争吵,加上这几年来现实的折磨,让他现在已经很难去想告发这件事。
他只是单独找了李阳面谈,事后就被人围堵到小巷子打了一顿,住了几个月的院,如果不是面前的姑奶奶以社会爱心人士的身份一直帮他转院,换最好的医生,他的左手很有可能就报废了……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他不得不忌惮资本的力量。
父亲是不会帮助他的,毕竟对方的后台可是天景国际,景桃是景家对外唯一的女儿,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帮他,每次给他寄钱都要伪装身份,太麻烦她了……
如果他能保持沉默,也许他就不会被父亲责骂不懂事,就不会被父亲赶出来,景桃也不会在咖啡店打工但工资都是直接到他手上,他的左手也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行动不方便,甚至要定期检查……
“当初你和父亲闹成那样,甚至不惜被父亲从家里赶出来,现在你就妥协了?我可以让李阳身败名裂,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只是在一家小餐馆当调酒师,现在你可以选择反击,为什么要放弃?”
“但是反击的代价很大,李阳说不定还会故技重施来报复我,而且如果让他知道了你也在帮我,说不定也会叫人来打你。”
“邹仁,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是不打算发声然后甘于在这里当个调酒师是吗?”
很显然,景桃对于他的软弱有些不满。
他没法继续直视景桃的眼睛,扭过头去,只是默不作声机械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