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炼制丹药？胡闹、混账！朕是那种贪恋永生的昏君吗？竟敢用这种借口，打着这种旗号结党营私，简直是罪不可……”
松如涛这个“恕”字还没说出口，菡妃娘娘用冰冷的语气打断了他。
“谁说这世上只有能使人长生不老的一种丹药？”
“不是长生不老的丹药，那还能是什么？朕身体康健，什么病都没有，用得着他多此一举吗？”松如涛语气稍微软了一些，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惧怕菡妃的。
“陛下此时此刻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吗？”
“那是自然，问完松千雪的事情，朕还要问松千里的事情！”
梅妃跪在地上，吓得又是一哆嗦。
“好，那我就直说了。豢养幕僚门客者，必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自古以来，成年的皇子作出这种事，大多数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希望将来有一日能过问鼎人皇。松千雪如果有此心，应该不会只养一个幕僚在府中吧？病无医其人本领再高，难道还抵得过南宫澄霄、抵得过邸梦窗、还有那秋桐三杰吗？再者，如果松千雪真的有结党营私、觊觎储位之心，臣妾我第一个不会饶过他。”
“好，朕相信千雪没有祸心。但是他到底背着朕，炼的是什么丹药？”松如涛见菡妃气色越来越激动，对身体不好，话锋又转了一下。
“根源就在于松千雪对陛下您太过忠诚、对德妃娘娘的恩情不知该如何报答。他重金聘请病无医，炼制的乃是求子得男的丹药。”
“姐姐，你说什么？”
端着青梅茶汤返回店内的德妃，恰好听到了菡妃娘娘的这句话。
“妹妹，我本来不想当着众人说出来的，也打算一直瞒着你。但是今天关乎到我儿子的名誉，你休怪姐姐不顾及你的心伤。”菡妃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和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
“我没事，姐姐不把各种因由讲清楚，我才会心伤不堪。”
菡妃点点头，接着说：“松千雪感念德妃妹妹救了臣妾和鱼儿的性命，一直惦记着该如何答报这份恩情。他看到陛下与妹妹鹣鲽情深，却一直没有子嗣，便决定偷偷地为两位设想。他希望德妃为陛下一举得男，将来继承陛下的江山。”
这番话，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松如涛看看已经泪眼婆娑的德妃，再看看卓尔不群的菡妃。心中对松千雪的猜疑和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病无医的事情暂且这样。来人……”
殿外的内监总管，应声而入。
“传朕的口谕。原定于今夜的国宴改在明天。着静波王和破阵王，戌时进宫见朕。”
内监总管领命下去传旨。
松如涛又对几位妃嫔说道：“他们俩个的事情，朕容后会调查清楚，尤其是松千里这个逆子，给朕招惹来这么多恶徒。现在朕来问你们，那丰静歌又是如何走得出结界的？”
“这恐怕还得菡妃娘娘再解释解释吧。据监视丰静歌的宫女所报，丰静歌在逃出去之前，所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菡妃娘娘。”兰妃不阴不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