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裔寒低头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怪你,就像你说的,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也只是希望我,能有一个顺顺利利的感情,不希望我被人伤害,这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也仅限于理解了,陆庭渊,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些关系,断了就断了,没必要修。”
这是冷裔寒的心里话,他是真的不想去怨恨谁,因为走到这一步了去怨恨谁都没有用。
洛倾城是他自己作走的,他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一个人。更何况这些人,就算做了伤害他的事,曾经也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真切切的在为他好过。
陆庭渊座在座椅上浑身发冷,他发现自己的手,自己的唇,自己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血液也好似被冰冰住了似的。
他想要跟冷裔寒解释,他不是那么想的,他也没有想过伤害他,可是冷裔寒已经把话说成这个样子了,他甚至连一个对不起,到如今都没有脸面再说出去了。
就像冷裔寒刚才轻描淡写说的那样,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圣人一样,站在制高点上去告诉他,你不应该做什么事,你应该去做什么事,我是为你好,你当然要听我的话。
所有人都站在制高点上在为他好,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冷裔寒的角度去切切实实的为他考虑。
陆庭渊突然间鼻子就酸了,红着眼眶,差点没哭出来,这是第一次,他生出如此内疚的情感,也是头一次明白,原来内疚是可以吞没一个人神经的。
那他该怎么办呢?
难道就让他十几年的好兄弟就这样萎靡不振下去,乃至于到之后,或者说以后的人生以后的感情生活都是那般黯淡无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