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安几乎是一听这话就着急起来了,赶忙说道:“先生,您看这殇橪少爷在帝都身上也没有钱,身边也没有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您还是……”
“没有钱,没有人也能活得很好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年是我把他娇惯的太狠了。”温墨随手拿起一杯凉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眼中透着几分凉薄的倦怠。
“我知道您跟殇橪少爷有气,可是这。”华子安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同火炉上的蚂蚁一样在温墨面前直打转。
温墨也没呵斥住他这种行为,只是敛眸品茶,未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先生,殇橪少爷是您十岁那年带回家的,您忘了吗?”华子安深吸了一口气,话中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紧张,“您十岁那年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我保护过了。”温墨淡淡的笑了起来,抬头看向急不可耐的华子安:“这十多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我的责任,我一直在尽我所能保护他,可是他呢?”
他不是不关心殇橪,更不是说不在乎他。
如果愿意的话,想要护住殇橪一世对他而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是这有前提。
前提是——值得。
之前的殇橪即使顽劣跋扈却总知道有个度在那里,不能踩,踩了他会难过。
但是这一次的殇橪,却全然没有把他的感受放在心底,又或者说,他可能是知道的,但是选择熟视无睹。
他温墨不是圣人,也有累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