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履行承诺陪你一辈子了。
我又脏了……
一个又字道尽了她的委屈。
也是到了此时，乔听南才意识到，自己对顾飞英的感情比她以为的要深很多，很多。
她依旧不相信男人，除了他。
她也不是不排斥男人，只是不排斥他。
如果这辈子她非要选一个男人共度余生。
那么，只能是他。
换成谁都不行。
非他莫属。
可惜，她到现在才想看透。
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
她一定会更主动地对他好。
让他也感受一下被人爱着是种什么滋味？
然而，她意料中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并没有发生。
反倒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失去意识前仿佛听到有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
“咳咳咳……”再次醒来，乔听南发现自己躺在家里床上。
她回来了？
刚醒来脑子还处于一片混乱中的乔听南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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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是不是口渴了？来，喝点水。”耳边，传来顾飞英关怀备至的声音。
然后是身体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入怀中，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她木讷地被他抱着，张嘴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
喝了几口温水后，她的精神状况好了些。
“我……怎么回来的？”她张嘴问道。
也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难听。
又粗又哑得像公鸭子叫似的。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被顾家兴压在身下肆意凌辱的片段。
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使劲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好像突然失去记忆似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想不起来了，顾家兴呢？”提到那个疯子的名字，乔听南身体下意识颤栗了一下。
那是一种生理上的恐惧。
察觉到她的恐惧，顾飞英赶紧把她抱得更紧。
低声安抚道，“想不起来就不想。饿不饿？我给你煮点面条吃好不好？”
“不饿。”话刚落音，她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乔听南：……
就，挺尴尬的。
她找补地说了句，“我害怕，你别离开，多抱抱我，好不好？”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哪儿都不去。”顾飞英把人抱得更紧，眼底满是心疼和担忧。
“我想听你唱歌。”乔听南窝在他怀里，粗哑的声音说道。
“好。”顾飞英就唱在部队上学的军歌给她听。
十几分钟后，她在他的歌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她，眉头还皱得很紧。
顾飞英轻轻把她放下，盖好被子，在她额头爱怜地亲了一口，轻声道，“睡吧，我的宝贝。”
然后，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转身离开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从温柔深情，变成了铁血冷漠。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离婚？”
顾飞英小心翼翼关上房门，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惊扰到刚睡着的乔听南，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冷到有几分冷漠的女人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