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正阳差点一口血狂喷出来。
元婴期啊，那可是元婴期的千古小巨头啊，又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买到一大堆。
在眼前这个男人看来，好像什么金丹期、元婴期，都只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由他宰杀一样。
整个灵剑派的高层，几乎是全部的金丹期修仙者，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被唐瑾屠杀殆尽。
就连那位来自万魔殿的阴骨长老，货真价实的元婴期强者，都在瞬间被他斩杀。
在流云城的上方，顿时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柳正阳、柳若依和刘长风，还有那位如魔似妖的男人。
“你，真的是，唐瑾吗？”柳若依断断续续地问道。
仿佛就在刹那间，她的世界都被整个颠倒了过来，根本无法相信，刚才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唐瑾淡淡说道：“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与你无关。”
“可是，可是我对你……”
柳若依欲言又止。
那道身影，却并没有等待她的爱慕之意，而是召唤出一条白藤，绑住那个想要逃跑的血魔道人，一路踏天而行，遥遥离去。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她的声音，如空谷传响，似仙人低吟，悠悠扬扬地随风飘来。
“不如怜取眼前人？唐瑾大哥，你想是让我……我明白了，我懂了，谢谢你！”
柳若依泫然欲泣地说道，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注视着那道过于遥远的身影。
刘长风则是朝唐瑾远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整个灵剑派，仅剩的最后一位金丹期修仙者，柳正阳长长松了一口气，似乎在庆幸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也许是在庆幸唐瑾的提前动手。
总之，柳正阳没有说出那句，很可能会要了他性命的话，在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忍了一个呼吸。
好在他的忍耐，最终令他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门派的存在，没有因此导致灵剑派的彻底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