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捏紧手，顿时紧张的脸色都憋红了，偷偷转过眸子瞄了一眼凌云苑的大门，十分忐忑道，“回寒夜大人的话，我家小姐说了，小姐觉得王妃这个称谓不顺耳，便让凝香改口了。”
寒夜闻言，心中的一丝不解散去，转而觉得有一些趣意，这是什么道理？要嫁给王爷，成为秦王妃的不正是她的意愿吗，为何到了秦王府，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百般嫌弃秦王妃的位置。
这样的身份，摆在西陵任何一个女子面前，都是莫大的殊荣，偏偏到苏离月的面前，却是弃之如履。
但正是因为如此，寒夜才觉得，不仅王妃与传闻中的丞相千金大庭相径，就连王爷，也在王妃入府之后，与从前判若两人了。
毕竟，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王爷，有送过哪个女人这么多珍贵首饰，还安排暗夜中的女杀手充当人证，来替苏离月开脱罪名。
凝香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在说完那番话后，便不知要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一个低声的男音打断了两人间的沉默，“寒夜……”
两人转过头，发现竟是孟九渊从凌云苑中走出来，一身玄衣衬得他身型尊贵修长，冷漠漆黑的眸子中不含一丝感情，浑身透着的冷气，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寒夜赶忙转身，回复孟九渊的话，心中却在暗自疑惑，王爷不是在里面处理公务，怎么突然间就出来了？
同样见到孟九渊，凝香心中一惊，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忘了，抢在孟九渊走过来时，脚步轻快的溜走了。
看到这一幕，孟九渊眼底的神情微凝，似乎有一丝不快，但转而又恢复常色道，“她的贴身侍女，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