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满不在乎的徐明,一到总舍,就被总山长尊而重之地接到祗孤园洞府密室中,不再出来,显然,天下激荡,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渴望与对方好好谋划筹措一番,更需要取得相应的谅解和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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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璞和小倩自然还是随宫羽到音苑歇息,其间,聂璞就便向宫羽请教半山精舍与徐家及老爷子的关系。
宫羽道,故老相传,徐家虽然人丁单薄,却是四大家之外最有影响力的家族之一,是皇朝之外对抗四大家的重要力量,同时,徐家的态度也会影响一些隐世家族和隐世老怪物的取向。
此外,当年半山精舍到中土初创,还多亏了徐家辉祖的提点关照,故而彼此之间多有渊源,在对抗变节的灵山和四大家方面一直暗通款曲。
“变节”一词,是宫羽的原话,给聂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夜无话,次日天刚亮,音苑就十分闹热,不断有人前来拜访。
第一个赶到的人,就是书狂朱书帛,不过宫羽叫他朱方,想来他对外和内部使用的名字并不相同。
后来了解的情况证实了聂璞的猜想,半山精舍九大堂主就是总山长萧半山的九个弟子,他们都取了个单名,类似于排行,不可能到书狂这里就特殊。
“半山九堂,音魔居长”,作为大师兄,宫羽自然是坐等其他堂主师弟们来拜会。
大变来临,往日散居各地的师兄弟们都陆续回撤,聚集在师父的羽翼下,听候差遣。
书狂来得那么快,自然是因为聂璞,尤其在灵山,彼此相知,却无缘相见,更增添了他的急迫感。
书狂一到,拉着聂璞左右端详,口中“啧啧”连声道:“不错不错,进步神速,居然在修真方面有如此突破。”
也不怪朱先生惊讶,聂璞在东夷国逐鹿书院时,尽管有《真解》残卷傍身,但依然还是一个在武道修习上稍有心得的武士,而现在在修真方面已经登堂入室,简直就是个奇迹。
宫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理解书狂师弟的心情,就好像发现了蒙垢的异宝,眼见着在清洗脱尘的过程中渐渐绽放光芒,那种珍而重之的惊喜。
“不对,你小子还有奇遇,身上的气息也不止是修习《真解》功夫那么简单。”朱先生左看看,右摸摸,观察了一阵,问道。
聂璞叹了口气,知道在知根知底的朱先生面前没有办法隐藏,笑了笑,就说起自己遇见老乞丐,还有金光寺的经历。
朱先生听得惊叹不已,连声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师父他老人家面对璞玉,怎么不动心,看来是我冒失了。”
这番话很奇怪,但聂璞却连蒙带猜听懂了大概,因为老乞丐的介入,以及发生在聂璞身上的一些神异,让半山精舍以及萧总山长起了别的念头,自己这个真传弟子身份就在两可之间放了下来。
也就是说,在半山精舍,自己暂时成了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似乎小倩也是这样,一头连着半山精舍,另一头牵着徐家,自然就难以落实身份。
正说话间,又接连闯进几人来,一时间令音苑会客堂也变得拥挤起来。
几人一见宫羽和朱方,异常激动,都不顾礼仪拥上前来,你锤我一拳,我扯你一下,然后就乐得傻乎乎地直笑,直接忽略了两小的存在。
倒是宫羽稳重,分别为两小介绍后来的人,果然如所料,都是半山九堂的堂主,宫羽和朱方的师兄弟们。
前前后后,人越聚越多,很快半山精舍的堂主就到了八个,大家逸兴湍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不禁故态复萌,各自亮出最得意的随身家伙。
画痴范铮捏着一管让聂璞产生不好联想的画笔;棋圣柯杰斜举棋盘,上面爬满了黑白棋子;酒鬼楚湘捧着一只大酒壶,酒香弥漫,开始演绎各种让人入迷的幻境。
剑尊独孤棠一柄无鞘剑如臂使指,重剑无锋,看不出什么材质;枪王杨兴提一杆长枪,晃动间,即可抖出万朵枪花;棍疯孙行一根齐眉棍如影随形,已有灵性。
就连书狂朱先生也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本书,不用翻阅,只是随手捏动,就沙沙作响,而音魔宫羽,拿出了自己在渝州时难得出示的绿竹琴,手指虚按。
聂璞注意到,无论朱先生的书,还是宫山长的琴,自己都没见过,可想而知平时是多么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
正当两小察觉九位堂主还差一位时,一个白衣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由于修道有成,看不出年龄,但面目姣好,身段曼妙,无疑是一位绝色美女,举止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特别打动人。
女子见其他人都亮出了自己的成名法器,却无动于衷,只是慵懒地随身坐下,那一种我见犹怜的绝世风姿,连聂璞都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