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邦追得快,对方逃得快,并且开始利用预先设置的阵法跃迁。
尧邦坐下乌骓马,本为异兽,专破各种障碍,因此得以紧追不舍,渐渐远离了大队人马。
州领费迪似被人用特殊手法控制,既没有昏迷,但也没有一点抗拒的迹象,只是不言不语,像木偶般非常顺从。
聂璞一边追击,一边注意观察,发现两个挟持者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幽灵军之所以叫幽灵军,不只是因为其诡异的出现方式,更因为其奇特的存在方式,即使在战阵上,漂浮不定,望之也不似生人。
但这两人不同,一看就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那穿在身上的白色战袍也很有质感,不像其他那些,袍子上闪烁流动的光,一看就是能量堆积而成的。
如果聂璞在这里,他就会立刻拦下脱离大队,正追得起劲的尧邦,因为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鬼上身,一个是鬼打墙,只是为了混迹在这群异能中间,都换了装束。
他还会发现,所谓异能,像极了当初在半山精舍遇袭时,那个杏花杀手贝姨清,免不了会感叹,怪不得,从名字到形貌、功夫都那么特殊,自己原来早就受到了特殊照顾。
可惜现在只有尧邦一人在现场,他也不认识灵山那三只鬼,只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狂追,要救出费州领。
按现在战场形势来看,全歼进入幽州城的幽灵军,一举解决这段时间困扰皇朝的大麻烦已经不是问题,但如果最终州领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意外,就很难称得上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已经被骚扰得有些失心疯的尧邦,太需要一场完美的胜利再次证明自己,尤其是在聂璞离开,他终于在事实上单独领军之后。
见尧邦追得急,那两人干脆停下来不走了,把州领弃置一旁,看样子是准备先把追兵解决了再说。
尧邦毫不畏惧,他有信心战胜敌人,救出州领。
但一交起手来,他就发现情况有些异常,自己作为晋道巅峰的高手,在军中已属凤毛麟角,但眼前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劫持犯,在修为境界上竟然还隐隐压自己一头。
不过他还是悍然不惧,因为从现场表现看,对方修为不以战斗为长,而自己却是专以战阵冲锋、阵前对决为主要修炼手段,打起来了谁干掉谁还不一定。
此外,这边动静一大,只要稍加耽搁,自己的亲卫队就会第一时间赶到。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吃了定心丸的尧邦越战越勇,而两个劫持犯却瞻前顾后,最后听到主战场上的动静越来越小,而一串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竟然选择丢弃劫持对象落荒而逃。
尧邦反倒有点出乎意料,定了定神,跃跃欲试地想去追击敌人,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决定先救回州领。
费迪的状态有点奇怪,不言不语地软软靠坐在墙边,像是不仅被人控制了全身,还制住了发声器官。
尧邦一把将他抓起来,凑在眼面前细细打量一番,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伸出手一阵拍按,也无济于事,就将他横放在马上,牵着马回转。
……
尧邦回来的时候,禁军消灭了三千幽灵军,自动整队肃立,等待主将回来发号施令。
而亲卫队迎候着尧邦的时候,就见他一人骑着马原路返回,追索的那几个人不见了,连先前横担在马上的州领也没了踪迹。
尧邦只是简单地吩咐随同出征的统领明方,安排好部队宿营,然后就下马径直钻进了州衙,看样子是觉得累了,要一个人歇息歇息。
这在明方等人看来,是非常罕见的现象,因为尧邦带兵的原则就是同甘共苦、身先士卒,像这样抛下部队单独歇息,在过去从来没有过。
第二天,还有明方等人更没有想到的事发生。
尧邦把几个亲随将领叫进州衙,告诉他们,自己有重大军情要返京当面向全皇陛下报告,暂时要离开队伍。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明方问道:“尧帅这一走,我们怎么办?”
“你们,你们收拢后续部队,等候进一步的指令。”听尧邦回答的口气,似乎还没有提前想清楚。
“啊?”明方心想,是不是太随便了。
“反正那个幽灵军的问题也解决了,剩下来的就是打扫战场,清点战果的问题了,这不需要我在才能做吧?”尧邦反问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