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好像无法启齿一般,摇了摇头:“姑娘,这事儿我不方便说,先告辞了。”
说着便走了,宁玉鸢想拉都拉不住,却越发好奇南善宫发生的事儿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南善宫,躲在隐蔽处看了好长时间,只见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苦丧着一张脸。
她一皱眉,觉得应该是宸妃出事儿了,但是也不知是何事儿,便光明正大的从那隐蔽处走出来,看见了春和,赶紧拉住了她:“春和姑娘,我夫君让我到这儿来告知娘娘一些使用生发水的事儿。”
谁知春和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立即吹胡子瞪眼儿,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儿:“你还敢到这儿来,你可知你将我家娘娘害的多惨?”
宁玉鸢装作一副奇怪的样子:“怎么了姑娘?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我看这南善宫的人比以往多了许多。”
春和从鼻腔中哼出一口气儿:“还不是你那生发水的事儿,娘娘用了之后,头发掉的越来越多,本来皇上想来看看娘娘头发现在长得如何了,谁知看到的竟然是个秃头的娘娘,当场雷霆大怒,请了太医来医治,可娘娘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看见太医就害怕,偏不要医治。”
“皇上当场震怒,将我南善宫的奴婢全都骂了一遍,罚了不少俸禄便直接离去了,可不知为何,娘娘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成天盯着那头发,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宁玉鸢表面上表情凝重,可实际上是乐开了花儿,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恶人自有恶人磨,宸妃这下子可是有苦头吃了,不说在父皇那边失了宠,就说现在这脑子也是不好使的啊。
但是宁玉鸢突然又觉得有些奇怪,宸妃这表现应该很明显出了问题,可父皇竟然不闻不问,只是请了太医来医治头发……
“不仅如此……”
春和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不仅如此,皇上还禁了南善宫的足,若是娘娘的头发一直不好,便一直不能出去。”
“禁足?那宸妃娘娘母家不会说什么吗?”
春和正准备说话,但是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看了宁玉鸢一眼,而后轻蔑的说道:“你还是管好你们秘禾的事儿吧,之前那生发水的事儿娘娘还没找你算账呢,若是一月之后娘娘头发还长不出来,我定会向皇上禀报此事,届时你们也跑不了!”
宁玉鸢讪讪笑了笑:“你急什么,寻常头发长出来怎么也得几年,这生发水能在三月之内让宸妃娘娘焕然一新,届时南善宫不是又得宠了吗?”
“但愿如此。”
春和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打个招呼便走了,宁玉鸢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三月之后?
三月之后她早就离开了,还愁她一个奴婢告发不成?
想到这儿,宁玉鸢觉得是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儿便回宫了。
一进门,就看见卞荆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虚弱至极。
“卞荆!你醒了?”
她赶紧过去,只见卞荆下巴处,还有脖子上,手腕脚腕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烧伤的疤痕,弯弯曲曲的缠绕在皮肤上,顿时觉得惊心不已:“伤口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只见卞荆胸口处渗出一丝血迹,更是觉得触目惊心:“卞荆,你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