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宁玉鸢坐在阴暗的地牢里,看着两只手铁拷铐住,心里骂娘。
她怎么天天待地牢里?
想到这次的罪魁祸首,宁玉鸢就忍不住磨牙。这个无名!他到底想干什么?不会真的无聊到来日日坑她玩吧?
寒冷的湿气拂过,宁玉鸢打了个寒噤,她忍不住蜷缩起来,企图获取最后一丝温暖。
嗜血宗的地牢比别的地方寒冷,像是冰窟窿似的,里里外外透着寒气。久待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这时,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宁玉鸢身躯紧绷,紧张到冒出冷汗。这些人想干什么?听闻嗜血宗的人残忍不仁,茹毛饮血,她无法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然而那些人却没有走过来这边,反倒是去了她对面的牢房。
她牢房对面也关押着人,是个男子,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气息奄奄,根本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只见为首的红衣长袍的男子,挥手示意。
“哗!”
水泼过去,男子打了个寒噤,转醒过来。
“还是不愿意说?”那人的声音粗噶沙哑至极,忽然他低低地笑了笑,“那你就没有必要再开口了。”
宁玉鸢眼睁睁看着他们用刀片一片一片把那男子的血肉切割下来,地牢里回荡着他痛苦的惨叫。
“啊……嗜血宗,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呃啊!”
残忍血腥的画面让宁玉鸢整个人都发麻了,耳畔响起他们嚣张狂妄的大笑。直到那男子没有了生息,他们还在切割着他身上的皮肉,笑容兴奋不已。
她大脑空白一片,寒意从后背冒出来。
对面地牢血流成河,甚至流到了她的脚下,宁玉鸢看见这血腥,脑海中浮现刚才的画面,恐惧瞬间包围住她。
“啊!”
她尖叫出声,疯了似的向后挪动。
“害怕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宁玉鸢眉头冒着冷汗,闻声看去。等看清后,发现牢房门口多了一个人。来者黑衣宽袍,露出的脸庞勾人心魄,却透着阴沉戾气的感觉。他生得上品之姿,眉峰锐利而英俊。
“你是谁?”宁玉鸢紧紧攥拳。
身后的那一群红袍的人见到他,纷纷跪下,“宗主。”
他是嗜血宗的宗主?
宁玉鸢强忍着心中的害怕,不甘地和他对视。
宗主眯眸,探究的目光盯着她,忽然笑了起来。
身后的众人听到这笑声,却都打了个寒噤,抖如筛糠。谁都知道,阴沉着脸的宗主不是最危险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你可知上一个和本君这样对视的人,下场是什么?”
宁玉鸢吓得连忙低头。
没想到宗主的笑容更深了,他宽袖一挥,铁门哐当一声掀翻,宁玉鸢感觉身体受到强烈的吸力。她大惊,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宗主怀中。
宁玉鸢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宗主笑了笑,冰凉的手抚摸她的脸庞,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宁玉鸢的眼神和他幽深彻骨的眸光相撞,她的心猛地颤栗。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