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打马跟在他后面,迟疑着开口,问道,“殿下,您还忘不了那三皇子妃?”
宫泽昊眉梢一抬,道,“你想多了。”
姜桑点了点头,走出一段距离后,又道,“殿下,属下自知多嘴,还望殿下莫怪。她已经是大永朝的三皇子妃,您这般,委实不值。您是储君,早晚得后宫三千,您……”
“驾!”
宫泽昊突然清喝一声,打断了姜桑的絮叨,身下的胭脂赤兔如离弦之箭,奔射而出。
姜桑摇摇头,只好赶紧跟上。
宫泽昊二人一路疾行,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帝京城城门。
回到使馆,进入房间没多会儿,便见宫凌和镇南王寒着脸走了进来。
宫泽昊坐在榻上歇息,见状,淡淡问道,“不经通禀,便擅自闯入本宫房间,我昌盛朝何时兴的如此规矩?”
宫凌怒极,大步走到他跟前,沉声喝道,“哥哥!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宫泽昊抬眉看她,眼如冰霜,“谁给你的权利,对本宫大呼小叫?”
宫凌呵笑一声,“你都做出如此荒诞的事情,我对你大呼小叫还不行了?”顿了顿,半倾着身子,对他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是什么?是纵虎归山、自找麻烦、自寻死路!你对得起昌盛太子之称?对得起父皇对你的栽培?对得起百姓对你的厚望?你忘了智源国师的预言?你为了一己之私,儿女私情,还是冷脸贴人热屁股的单相思,就置朝廷和百姓于不顾!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宫泽昊抿紧了薄唇,一抬手,宫凌登时被掌风推得身子一个趔趄,后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稳住。
“你!”她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狠狠瞪着他。
宫泽昊道,“本宫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若无其他事,都退下。”
镇南王看了一眼宫凌,抬脚走到他面前,冷声道,“昊儿,凌儿态度虽然不好,但句句在理。你身为我昌盛朝储君,理应以昌盛为重,以大局为重,怎能被别国妖女惑住了雄心?”
宫泽昊眸色清冷的打量着他,轻笑道,“敢问王叔,你执意在大永朝挑起事端,究竟是何目的?”
镇南王冷哼,“本王不过是为了宫家天下打算,挑起事端,又如何?”用力一拂袖,又道,“如凌儿所言,此女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自当毁之。还是说,你要眼睁睁看着大永朝吞并我昌盛朝?”
宫泽昊并未理会他,径自淡淡说道,“你是父皇的亲弟兄,深得父皇喜爱,很多事,本宫一直在敲打你,你似乎未将本宫的敲打放在眼里,依然如故,肆意妄为。”
宫凌眯眼,看向镇南王,“哥哥此言何意?”
宫泽昊道,“问你盟友。”
宫凌蓦地冲镇南王大喝,“怎么回事?”
镇南王阴沉着脸,道,“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
宫泽昊抬了抬眉,道,“那本宫说得再详细点。前年国库亏空的银两全部被你以个人名义存在汇通钱庄,父皇身边的赵公公早已不是你的那个赵公公,郑贵人怀的是你的子嗣,祁戎山脉有半匹山的密训基地。王叔,你还想听其他的吗?”
宫凌听得浑身发抖,指尖指着镇南王,说不出话来。
镇南王一双冷厉的眸子如同淬满毒液,青幽狠厉。
宫泽昊瞥他一眼,直接下令,“明日一早,进宫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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