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没那么快出来,阿璇则准备到周末的那天带尘瑶前往夜来县。
期间,阿璇从夏凝那里知道关于隐藏怨气事件的一个不算完整的真相。
她更加向让尘瑶将这个阵法给破了,只有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她才能将津市所隐藏的所有阵法给找出来,那些怨气才能被全部解决。
“哦,对了,那位见欢前辈要我告诉你一声,你什么时候带尘瑶去夜来县,告知她一声。”夏凝临近挂电话的时候,传达了见欢的意思。
阿璇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她捏法成了一只飞鹤,她将行程告知了飞鹤,然后在逢魔之时,将飞鹤放走。
飞鹤一路朝冥界飞去。
阿璇想和冯嘉请假,又怕他不答应,便拜托了尘瑶。
尘瑶自然是说什么冯嘉便会做什么。
虽然冯嘉答应了她的请求,但还是要求阿璇在周末的时候,画两张人脸五分之二侧面的素描。
听到要求,阿璇不禁唉声叹气。
怎么就躲不过这该死的半身人像的魔爪。
于是,阿璇这两天回去,每天晚上都在对着两张中年男女的侧脸抓耳挠腮。
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东西,阿璇也不例外。
她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认命的拿出自己的笔,一点一点的画着画。
徐白丞又回去上晚课了,所以阿璇在回到浅篱园的时候,徐白丞还没有下课呢。
等徐白丞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
便去阿璇的房间,发现阿璇的房中也是一个人也没有。
徐白丞微微皱眉,这人跑哪去了。
哪知,徐白丞刚想给阿璇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书房的门也开着。
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某个让他找不到的人,此刻正在看着平板,右手在纸上沙沙的勾勒着什么。
她画画总是十分的集中精力,连徐白丞的靠近都没有半点感觉。
站在阿璇的身后,徐白丞看到她正在画素描,神情认真,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柔如玉的气息。
她闹的时候活泼开朗,安静的时候,又十分的乖巧,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直戳徐白丞的心脏。
他眼底带着温柔。
既然阿璇也在为他们的未来所努力着,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去偷懒?
徐白丞去洗了个澡,然后便拿着几套卷子和一壶泡好的加奶红茶,将红茶放在阿璇身旁的桌子上,他自己则坐在书房的书桌前,低头开始做卷子。
二人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没有打扰,却又在这个书房里相得益彰,没有半点冷凝的气息。
等阿璇画完一张作业,在换纸的空挡,鼻子里闻到一股奶香味,她扭过头,发现了一个镶金边的蔷薇瓷壶。
还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
阿璇这才发觉,徐白丞回来了。
她转过身,便看到徐白丞正埋头做着题。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徐白丞的半边脸,他手中的笔书写的速度很快,看上去应该是对自己的计算胸有成竹。
她不用想就知道这奶茶是水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里面的奶香便充斥在阿璇的鼻尖。
喝了一口,甜甜的奶加上淡淡的红茶香味儿,好喝得让阿璇眯起眼睛,像只满足得小猫儿。
徐白丞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阿璇,正好看到阿璇的表情。
“画完了?”徐白丞放下笔,揉了揉写得发酸的手腕。
阿璇含糊的应了一声,“有两张呢,我才画一张。”
“要晚上画?”徐白丞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阿璇点点头,“反正我也不需要睡觉呀。”
徐白丞冲她招了招手。
阿璇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
将人拉进自己的怀抱,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徐白丞终于感受到了满足。
阿璇还有些不适应他的亲近,脸色微红,目光与双手都同样的不知道该落到何处。
“不是说周末才交,明天晚上再画,虽然你是神仙,但身子也不是铁打的。”
徐白丞这么说着,他的眼下其实也多了两分倦意。
他已经很久没熬过夜了。
阿璇细心的听出了他口中的困倦。
她心中的不适应褪去,双手覆上他的太阳穴,一股温暖又纯净的力量便进入他的脑中,修复他疲倦的心神,阿璇的眼中带着些许心疼,“是不是竞赛的题都很难呀?”
徐白丞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太阳穴拿下来,握在手中,又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懒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不算很难。”
今天老师已经将复试的卷子讲完了,他没做错题,和预估的分数差不离,实验分应该也不会太低。
徐白丞既然准备走竞赛这条路,心中早已熄灭的火焰就重新燃了起来。
要进夏令营,进国家队,省一金奖是必然的。
他想冲着那个最重要的赛事冲一把。
拼尽全力,进入国家队。
徐白丞安静的听着阿璇清浅的呼吸,他对她说道:“以前我爷爷最喜欢我捧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他给我拍了很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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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璇从来没有听徐白丞提过他爷爷。
还没开口,便听到徐白丞继续说道,“我每次拿奖杯,他都喜上眉梢的乐呵,就连去宴会,也向别人炫耀,虽然我没有听他说过什么,但他总是想让我在竞赛上面大放光彩的。”
初二那次,他去参加国赛,全家都十分放心徐白丞,爷爷想看自己孙子站在领奖台,便和徐白丞一起,奔赴首都。
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临。
高速上,一辆超重的货车,在汇流的时候,直接撞在了他们的车上,虽然他们的车安全系数很高,但是,那货车将他们的车撞飞之后,高速上其他的车来不及刹车,也相继撞在了一起,而徐爷爷,也在那一次,失去了性命。
徐白丞也受了伤,在家里躺了一个学期,才完全康复。
回到学校之后,徐白丞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打架斗殴,顶撞师长,整个学校的老师都对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