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星楼的事……”
话音未落,宫月突然就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就往后躲了躲。
“你躲什么?”
“我怕你突然过来亲,我一口。”
“周王尊,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可以。”
“滚蛋!”
宫月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话语之外没有和他闹,稍作正色道。
“你眉心有些发黑了,是不是在暗自试着将蛊毒驱散?”
“试了一下。”
周王尊话语之间满是随意,不过倒也诚恳。
她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伸手按了按他的手腕,沉声道。
“这蛊毒叫做同心蛊,一蛊两式就好像知心虫一样彼此都互相有感应,除非你能同时解开两个毒蛊,否则这毒蛊是没法消除的。”
“一式两份?另外一份毒蛊藏在了什么地方?”
“你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去?小月儿既然是摘星楼的人,自然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
“你能不能别老是腆着你这狗脸做些丢份儿的事?昔日的那个一战成狂的周王尊到什么地方了?怎么偏偏就留下你这没皮没脸没骨头的衰样?”
周王尊傻笑了两下,这会儿倒是没怎么辩驳。
明明已经算是蹬鼻子上脸了,没想到他还这么和气,宫月柳眉一皱还真像试试他现在是不是没了火气。
只不过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回想起前几天他在地道里那冷眉冷眼的样子,她赶紧又把这心思给抛到了脑后。
天边的晚霞渐渐隐没,姹紫嫣红的火烧云连缀着整片天穹,甚至连延绵的黄沙都好像变得温暖了许多。
宫月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一见着他的眼眸突然愣了一下。
夕阳在他的眼眸镀上了一层琥珀色,看起来瑰丽梦幻,让人莫名的有些沉沦。
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寒霜城的寂静松林,又见到了那一个披甲持刀的少年小将。
饶是心里说过了很多次,饶是早已决定了不再去回想,但是见到他的时候,心里的铜墙铁壁还是一瞬间就瓦解得干干净净。
夕阳西下,晚霞也渐渐散去,只有夜空北斗亘古恒明。
夜空之下,周王尊慢慢悠悠的感慨一句道。
“宫月,你真的长大了。”
“……”
“摘星楼的事……”
“你再问一句?”
“有何不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张狗脸,我真是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这我倒是知道。”
他随口玩笑一句,耳朵微微动了动,算是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
自从那所谓的同心蛊被触发之后,他体内的经脉损耗殆尽,感知也迟钝了许多。
索性偃师张的偃甲被他毁了,否则现在也没这么安生。
当然最重要的是……
“月儿就不能和我聊两句?我知道你无心害我,否则你现在大可以叫赢无道过来,一次杀不死,十次百次我总归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