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云还活着,她就不至于会被心中的愧疚彻底摧毁。
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次日清晨,夏侯公明便开着车,来到了林云住处的门口。
看到左肩处缠绕了纱布的林云,夏侯公明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紧张地问道:“林先生,您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放心,一点小伤而已,无关大雅。”
林云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和被斩掉了一只耳朵的燕昆仑相比,自己这点皮毛小伤真心不足挂齿。
当即,林云随夏侯公明离开酒店,酒店门口停着一排长长的车队,总共二十多辆车,清一色都是黑色加长轿车,整齐地停在街道两侧,阵仗格外壮观。
见林云下来,最前的车里走出两个人,正是夏侯家族的二长老夏侯震,以及他的次子、夏侯公明的弟弟,夏侯公廉。
林云上前和夏侯震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二长老,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夏侯震愣愣看着林云,激动的浑身颤抖不已。
面对林云友好伸来的手,他并没有与林云握,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林将大义,义薄云天,请受老朽一拜!”
夏侯震这么一跪,一旁的夏侯公明与夏侯公廉兄弟两个也急忙跪了下来。二十多辆黑色轿车上其他的家族子弟也纷纷下车,跪地施礼。
林云满脸惊讶,急忙伸手去搀扶夏侯震:“二长老这是做什么?折煞我林云了。”
夏侯震八十多岁的一个长者,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此时眼中却热泪盈眶,忍不住老泪纵横,“林将,今日若是没有你,老朽和这上百名家族子弟,下场都唯有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的夏侯公廉也激动地说道:“不瞒林将说,整个盛京所有有头有脸的高手,都被夏侯奎请去助阵,并且夏侯奎还放出话来,谁若是敢帮助我们家参与祭祖大典,便是与他为敌作对,绝不会轻饶。如果不是我哥哥将您请来,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活路!”
林云闻言,缄默了一阵,用力将夏侯震搀扶起来,沉声道:“夏侯奎专横跋扈、残暴无道,当初血洗我家老幼二十七口,今日又用这般手段,想要将自己的兄弟置于死地,独揽大权,这种野心和冷血,简直令人发指。”
“二长老请放心吧,只要我林云还有一口气在,他夏侯奎就绝不可能得逞!”
夏侯震感激地连连点头:“不瞒林将说,我夏侯震今已年过八十,来日无多,上无在大盛逐鹿天下之志,下无在家族出头扬名之心,只想守好我这一亩三分地和子子孙孙们,安度晚年而已。”
“只要林将能助我们度过此劫,我们家必然永生永世奉您为祖,晨昏三口首、早晚一炷香,保佑您福寿安康、万寿无疆。”
“好了,二长老,说这些未免太言过了,我不仅是在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报仇。”
林云摆了摆手,淡笑着道:“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