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音乐的通常穿的很随性,杜庞燃却是个特例。
他穿着长袖白衬衫,蓝色西裤,皮鞋泛着油光,头发上梳,整齐,脸庞白白净净,温文尔雅。
实际年龄将近30,看起来却像个大学生,应该有经常做SPA的经历。
如果再配上“香燃依依”和“雾语香燃”的内在包装,此人就是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男神。
花学妹在杜庞燃面前,则是像传统的日本少妇一般,先道一声“回来了。”然后帮杜庞燃取下公文包挂好,用热水洗过两条毛巾,折叠,递过。
白色擦手,蓝色擦脸,杜庞燃再把毛巾放回花学妹手中,微笑一声,“辛苦了。”
干净,
讲究。
会客室,李浪和唐谦坐在杜庞燃对面,花学妹在中间的红木茶桌上泡茶,沏茶,手法纯熟,专业。
“今天屠寒怎么没来。”杜庞燃示意两人喝茶,并没看李浪。
自从他离婚后,性情大变,染了极重的洁癖,对眼前这个脸上,膝盖,手肘,均都带伤,显得很肮脏的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抵触心理。
“屠寒已经退出音协了,现在会长是旁边这位,李浪学长。”花学妹沏着茶介绍道。
“好了,你先应付生意吧。”
“那不打扰你们,慢慢聊。”花学妹微微一笑,退出房间。
李浪松了口大气,如果花学妹一直在这泡,他还真不好翻脸不认人,可杜庞燃就不一样了,他既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为迟到的事道歉。
从始至终他只瞟过自己一眼,就再也不看,似乎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
这种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的人,李浪绝不会给面子。
“我们和音协的合作方式,我想唐谦都说了吧。”这句话杜庞燃是对李浪说的,只是没看对方,自顾自的喝茶,倒茶,也没给两人倒上。
“没说,不太懂。”李浪抢在唐谦之前开口,冷冷回答。
“那我介绍一下。”杜庞燃这才看了李浪一眼,皮笑肉不笑,随后给两人沏上一杯,介绍道:
“以前我们和音协之间都是以互利共赢的方式合作,首先音协需要为我们做的,
第一,音协提供平台,让我们向新会员销售吉他。
第二,音协需要帮我们向新会员宣传架子鼓,键盘,电吉他,民乐……的培训,单页我们出。
我们需要为音协做的,
第一,我们提供吉他老师,为音协的新会员免费培训十节课,一周一节。
第二,音协的露天晚会,我们会为音协提供像架子鼓,电吉他,小型音箱之类的设备。
我们的合作大致围绕这四点进行,你看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杜庞燃的合作介绍没一句废话,就连一个废字都没有,都是重点,简单明了。
李浪从中看出他是个做事果断,逻辑清晰,知道如何抓重点的人。
有这份才智的,大生意人常见,小生意人很少。
李浪问道,“你们准备对我们销售的是哪几款吉他?收费多少?过去每一个新学年能在我们这卖出多少把?”
杜庞燃回答道,“每一个新学年在锦大一次性能够卖30多将近40把,后续还会有学生来找我们买,不过我们不会做统计。
我们主推‘李尔斯’品牌的吉他,有三款,
第一款,面板,背侧板全椴木的,卖400块。
第二款,面板云杉木,背侧板椴木的,卖500块。
第三款,面板云杉木,背侧板沙比利的,卖6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