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再开一家面积狭小的奶茶店,让人打包带走,你方便,我赚钱。
再比如开一家清吧,每天一曲心醉,看着互相呢喃的情侣,半梦半醒之间,文艺了,然后交不起租金,继续回去上班。
等等,还剩这么多酒,喝完再走。
在快节奏的时代,文艺的创业其实很难,可大学生有一部分是幻想着来,然后发现,哦,原来这才是现实。
郭扬帆就是文艺大军中的一员,2011年毕业于锦湾大学的他没有选择工作,而是和当年的杜庞燃一样,开了一家乐器店,取名“老凡”。
郭扬帆的乐器店虽然开在锦大附近,可由于资金有限,位置极偏,还在二楼,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也导致了他的生意极其惨淡,创业一年,连生活都难以为继。
李浪把车开到老凡楼底停下,唐谦抬头看了一眼,老凡并没有招牌,只是在窗户上用红纸贴了“老凡乐器店”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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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郭扬帆谈合作?”唐谦问道。
“你认识他?”李浪反问。
“老凡嘛,我们这一届音协的谁不认识,和杜庞燃一样,以前也是文艺部部长,能弹能敲,吉他,架子鼓,键盘都很厉害。
只是他这个人非常固执,听说他大学时,绝不参加商演,给再多钱他也不去,说那是在侮辱他的音乐,去年毕业了就在这山旮旯开了一家老凡。
他有一句名言,‘现实必须给我的梦想让步’。”
李浪比出大拇指,“牛……对了,他去年来找过你合作么?”
“找过啊,他说杜庞燃卖的每一款吉他,他都能便宜50,再加上免费给会员培训12节课,比杜庞燃那边多两节。”
唐谦比出一个二的手势。
“你为什么拒绝他?”
“老凡和杜庞燃能比么,一个刚创业,一个手握十几个高校的资源,每一届音协要与外校的音乐类社团联谊,要靠杜庞燃牵线搭桥。
每次举办像乐队专场这类大型的活动,要靠杜庞燃的设备支持,老凡这里除了乐器,什么都没有,怎么合作。”
“所以我说你们啊,一直被杜庞燃牵制着,他的条件你们必须接受。”李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能怎么办,每一届不都是这样嘛。”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更加不会去跟风,既然现在轮到我做主了,一切我说了算,和我们鹦鹉合作的,只能被我控制,不听话,那就拜拜。”李浪霸气侧漏。
“你想找老凡合作?让他把每把吉他卖230的价格?不赚钱陪你闹?”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别做梦了,以前我已经探过他的低价,云杉沙比利的550,不能再低了,像他这么固执的人,就算过了一年,也不可能每把少300多,30多把就上万了,他神经啊,不要吃饭啊。”
“你又来了,从小被牵制习惯了,什么都不可能,明明自己手里握着一副好牌,却要看着别人出,结果别人出完了,好牌也没用了。
其实谈判和打牌的道理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谈判双方随时可以选择弃牌。
如果你会打,知道什么时候出小牌,什么时候出炸,勾引对方一直和你打下去,等你手中的牌出完,对方还没弃牌,合作达成。
我刚才就和杜庞燃打了一局,他手里的牌太好,还是个老江湖,我暂时还打不过他,先弃牌,他有损失,我没有。
老凡不一样,他拿的是一手烂牌,和我们打,必输,所以我们先出些小牌勾引,让他有兴趣玩下去,再炸他,等他想弃牌了,我们再出小牌勾引,直到他傻愣愣的看我们把牌出完,他想不合作都难。”
李浪锁好车,见唐谦陷入沉思,问道,“想什么呢?”
“我还是不理解什么小牌,什么炸,什么意思啊?”
“上去你就知道了,记得仔细观察,我是怎么出牌的,走吧,现在就炸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