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老板,你怎么突然躺在椅子上呀?”
阁楼中有一张长椅,水鸭翻墙入室后将沉重的金币袋子往地上一丢,惬意地躺在长椅上。
“没有为什么,当然是划水啦,众人期待的关键时刻偷偷开始划水,那叫一个刺激。”
鹤仪体验不到划水的情怀,打开地上的布袋,“这么多金币,全都装进储物空间吗?”
“没,大概留个七八百金币,全部用完太没有真实感了,剩下一些看上去比较像是奋战后的成果。”
“好的。”鹤仪按照水鸭的说法收起一千多金币,“然后呢?”
“然后你操纵着阴邪气息忽大忽小,糊弄他们。”
“老板呢?”
“我睡一会儿,划水要紧。”
“呜…”
鹤仪百无聊赖地在房间上下抛掷金币玩,外头的孙大人和护卫们感受着变化无常的阴冷气息均认为是水鸭在和恶溾激烈开战,紧张得冷汗直流。
一声鸡叫划破夜空,东边的山头掀起了鱼肚白,水鸭揉着眼睛从长椅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一觉睡到大天亮,真舒服。”
鹤仪无聊了好几个小时,闲着没事干,还把阁楼里头上上下下的房间翻了一遍,寻找是否有好玩的东西。
“老板,接下来怎么收尾啊?”
“你把所有气息收起来,变小了跟我走吧。”
鹤仪照做,水鸭给地面上的孙廷和孙夫人松绑,去除他们身上的纸人纹,体内的阴邪气息早在上次进入阁楼时已经抹除,昏迷纯粹是因为幻术和身体虚弱。
桌面上的茶壶中还剩下少许茶水,水鸭端起茶壶把水泼在孙廷和孙夫人脸色。
“嗯!”
“啊!”
两声不同的响声从昏迷者口中发出,孙廷和孙夫人依次醒来,看着周围的景物,大脑中的记忆不断回溯到昏迷前的情况。
孙廷认出水鸭,“你是…颜水鸭?!”
“对,孙大人把我叫来清理掉府上的邪祟。”
孙夫人得知获救,连忙在自家孩子脑袋上拍了一下,“不懂礼数,要叫颜公子。”
孙廷有些迷糊的心神在这一拍之下变得清醒,“颜公子…抱歉,之前…”
“你爹已经替你承认过错误了。”
孙夫人开口询问,“颜公子,现在我们的情况…”
“险之又险,最后算是你们孙家气数未尽,勉勉强强摆平恶溾,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孙廷和孙夫人相视一眼,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感觉到来自身体内部的阵阵疲惫,险些又要晕过去。
水鸭抓起剩下七八百枚金币的布袋往外头走,远处的孙大人感觉到阁楼恢复平静,直到事情有了结果,却迟迟未见水鸭出来,在原地焦急地踱步。
“哎哟,颜公子,你可出来了。”
“孙大人,这次算是你们孙家运气好,没有酿成大祸。”
听闻此番言论,孙大人老泪纵横,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