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把柄？”
另一边，回到帐篷里的水鸭差点笑翻天。
鹤仪从袖袋中跳了出来，“老板，你这个也太过分了吧，把‘惊寒’送给白誉坤…”
‘惊寒’来自石老，原本是追随叶游渊的沙场老将，甚至服侍过前任叶家家主，别人或许认不出这位老前辈的术器，叶游渊肯定认得。
若是他突然发现‘惊寒’出现在白誉坤手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水鸭端起桌面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既然来北疆城看戏，把事情闹大一点岂不是更精彩？”
两天之后，北方草原传来厚重的号角声，那是一种巨象的象牙制品，长度超过4米，吹响时浑厚的声音悠长渺远。
“兽族的战号！”
“来了吗，比想象中要快呀。”
城墙上站满了将士，在他们的视线中，远处大草原一片黑压压的兽影正迅速靠近。
出城的通道早已站满了士兵，机动营站在最前方，一旦开城冲锋，他们将是最早接触到敌人的阵营，属于吸引火力的炮灰组。
城墙处于关闭状态，机动营看不见外边的情况，后来的机动营成员不清楚兽族如何恐怖，只是紧张，而上过一次战场的机动营士兵抖得体如筛糠，不断描述着兽族的残暴。
众人这才发现原本五万余人的机动营，如今只剩四万出头，仅仅只是前一阵子经历了几天的猛攻而已，损失如此巨大，不由得心生畏惧。
“前边机动营的杂碎，不要动摇军心！否则就让你们死在城里！”
讨论声戛然而止，上战场还能凭借运气和本事活下来，要是在军队里被判死刑，那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水鸭没有呆在机动营中，而是偷了一套弓箭手的服装，站在城墙上遥遥看着大草原。
兽族军队离北疆城仅有七八百米的距离，加持术式后可以看清里头的成员分布。
排在最前面的是牛头人，边侧两翼有狼骑，中坚力量是虎豹族，在后方有身高八米有余的巨象、同样强壮狰狞的巨猿，让人大开眼界。
水鸭尝试着和身边的老兵搭话，“兽族这几年没打进过北疆城吧，那年年按时过来开战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个新兵蛋子有所不知，兽族虽然没有完全击破过北疆城，但时常能破开北面城墙，掠夺城中财物…”
北疆城是战斗要塞，拥有好几层城墙，兽族在历史上少有贯穿整个北疆城的记录，可杀入城中未必做不到。
城里不管再怎么坚壁清野，军队的粮草、装备、马匹照样得屯着，这些都是兽族的掠夺目标。
“你个新兵蛋子，仔细看看对方的装备。”
老兵递过来一个非常古旧的简陋望远镜，水鸭接下后装模作样看着。
兽族的制造工艺极为落后，大多士兵穿的是原始皮甲，手中武器多是大铁棒、大木棒，偶尔能看到弓箭队伍，那弯弓和箭羽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呀，你们新兵蛋子不清楚，只要开战，兽族就有得拿…”
北疆城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巨兽兵临城下，必然要有骑兵、步兵队出战。
战后剩下的铠甲、武器、箭支都是兽族的战利品，士兵和战马的尸体也会成为兽族的口粮，可谓越战越勇。
而兽族身上没啥好东西，即便人类小胜，也得不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