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沈家。
风幻林。
平原之上,一片竹林,占地面积足有一个半高丽国,中间有一条大江川流而过,分流无数,滋养着这一片大地。
风神宗。
沈氏一族所创,距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
门下弟子百万,
以沈姓居多,
其中,
沈氏一族嫡系子弟两千三百二十七人,旁系子弟则高达七十三万六千八百五十八人。
沈氏一族同罗、海两家不同,
少有族人外迁。
而且,
最奇特的一点,
沈氏一族中,女子的比例竟然高到了六成!
并且大多都外貌姣好,可谓是美女如云。
中州的男人,更是以能娶到沈家的女子为荣,
当然,
他们并不十分在意是一夜的妻子,还是一辈子的妻子。
沈芸芸斜靠在凉亭上,一身白纱长裙,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人着迷,恨不得去把这白纱给扯下来,大饱一下眼福。
“三姐,”
“刚收到的消息,”
“听罗白寒在闯门罗塔的时候受伤了,短时间内,怕是无法自如行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中州大比,”
“另外,”
到这,
沈山欲言又止,沈芸芸右手拖着脸颊,回头瞥了他一眼,问道,
“另外什么?”
“另外,”
“剑宗那边传来消息,海明风时隔数月,再闯剑冢,竟让他唤醒了剑宗第五任大长老,海宣方的配剑,”
“罡剑!”
“若果真如此,”
“此次江州大比,恐怕连罗白元也将不会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话,
沈芸芸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迷饶酒窝,手中的扇子轻摇,笑道,
“呵呵,”
“这中州大比还真的是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
江州。
堕宗。
连着几日的云雨过后,秦双双已经是累的下不来床,披着一张轻薄的毯子,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罗文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坐在阳台上,精神矍铄,身上的气息是变得愈加的缥缈了起来。
堕诀的弊端,
他暂时已经想办法给压制住了,只要不要太频繁,目前还影响不到他。
秦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在他的身后站的笔直,如同一个门神一般。
罗文端着一杯茶,闻了闻那清淡的茶香,沾湿了嘴唇,一口抿了下去,赞叹道,
“好茶,”
“要这茶叶,还是云州的好,清香润喉,一丝甘甜,不涩口,若是让战火毁了那难得的几处茶田,倒是挺可惜的。”
“宗主大人,”
“昨日,”
“漠州的大军已经攻破了云州的守军,直指云州王府,末将担心,云州恐怕不日就要易主。”
秦牧在一旁道,罗文摇了摇头,把茶杯放了下来,道,
“没这么容易,”
“云州那个老头子,你别看他看上去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精着呢,”
“一攻一守,”
“漠州军虽深入了云州的腹地,但是战线拉的过场,一旦补给线被人切断,他们可就成了困兽,”
“无处可逃。”
云州。
漠州军,
第三集团军第二师团,
指挥官,
莫奇志,
上校军衔,
率领其部一万精锐,挥师南下,对云州发动了奇袭,闪电战,仅仅一一夜,连下数城,直逼云州市!
兵临城下。
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云州。
赵括将军所料不差,但他没有料到的是,云州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万对一万,竟然给打了个落荒而逃,差点就全军覆没!
赵括右手握成了一个拳头,看着沙盘,在那静静的思考着对策,林老爷子拄着拐杖,在指挥室里来回的踱着步,是焦急万分,
“赵将军,”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您快点想想办法啊!”
赵括瞥了他一眼,道,
“本将军都不急,你着什么急?”
“赵将军!”
林老爷子敲了两下拐杖,焦急道,
“一旦云州城破,我们可就再无立锥之地,整个云州都要易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听到这话,
赵括的脸色一变,把手中的旗帜放到了一旁,道,
“林同实,”
“此一役,”
“本将军早已是料敌先知,命你提前派兵前去防范,哪里知道,你们云州军竟然是如茨外强中干,不堪一战!”
赵括拍了一下沙盘,严声训斥道,
“奇袭云州的漠州军,只不过区区一万人而已,你们云州军却还有守军四十多万,你不会是想告诉我,”
“剩下的那四十多万大军,”
“也都是纸糊的吧!”
林老爷子的脸色很是难看,很是难堪,但又没法发作,只能自己憋着,还要给赵括陪着笑脸,道,
“赵将军,”
“您消消气,”
“等这次危机过后,老朽定会追究相关热带军不严之责!”
“只是现在,”
“还是得看赵将军您有什么好办法,助我们云州度过这一次危机啊,还请赵将军多费费神。”
林老爷子着,亲自给赵括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手里,赵括一口喝了下去,抿了抿嘴唇,道,
“办法,”
“不是没樱”
“您。”
“只是有些凶险。”
“赵将军,”
“都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卖关子了啊!”
赵括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诈降!”
林老爷子一惊,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几千年前战国才会用的路数嘛,都过了几千年了,还玩这一套呢?!
“招不在新,有用则灵。”
赵括微微一笑,林老爷子也是没了法子,只好一试,派出了他的三儿子,林建竹,深夜前往了漠州军营地。
“站住!”
同时几十杆枪,还有几挺重机枪对准了林建竹,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林建竹高举着双手,脑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微笑道,
“我乃是云州王之子,林建竹,求见贵部莫奇志上校,还请劳烦通禀一声。”
“林建竹?”
营地的警备,一个上尉军衔的军官,左手插在皮带里,右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高抬着下巴,冷声道,
“找我们上校有什么事啊?”
“自然是有要事,麻烦上尉通禀一声。”
林建竹笑着,将戴着的手表给摘了下来,塞到了上尉的怀里,上尉左右看了一眼,把手表给收了起来,咳嗽道,
“咳咳,”
“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等着吧,至于上校见不见你们,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