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守襄穿着衬衫，体态修长硬实，慵懒靠在墙壁上，却不失醉人的气质。
那眼神直落在水翎羽身上。
“不是要和我谈？怎么不说话？”黑守襄的声音低沉悦耳，似漫不经心地问。
“星辰影视公司想请你做编剧，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水翎羽完全没有技巧的说词，开门见山地让黑守襄感到有趣。
“像你这样走进我房间的，只有一种人。”黑守襄说。
“什么？”
“主动要求潜规则的人。”黑守襄说。“我让你进来，就说明，我接受。”
水翎羽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潜规则是什么意思，便说：“我不是。”
“那你拿什么来和我谈？”
“你可以和公司开条件。”水翎羽说。
黑守襄身体站直，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朝水翎羽走去。
越来越近，水翎羽就逼不得已往后退，直到脚后跟顶在桌脚处无路可退。
黑守襄的上身微微倾轧过去，脸庞相去咫尺。水翎羽往后仰的姿势，吃力着，瞪着眼睛，慌乱而防备地看着他。
“如果我要的是你呢？”
“除了我，你可以提别的条件。”水翎羽屏着气息说，那古龙水一直往她的呼吸道里钻。
“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什么都不会，今天还是……还是我第一天上班。要我也没有用，你会很亏。”水翎羽缩着身体说。
“你觉得我缺钱？”黑守襄盯视着缩在他身下的小女人，只觉有趣，就像是受惊的蝴蝶，扑闪着羽翼，却怎么都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