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果子已经啃完,她将果核递出了窗外,“接着。”
长命默不作声地接过,又听见她吩咐道:“去埋到土里,等来年长出来,就可以结果子了。”
长命大掌一抖,果核掉落地面:“你真的傻啦?贺贺。”
贺贺转身时漫不经心地抬脸,也就顺势扫了他一眼,他立刻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光头,“我这就拾起来。”
贺贺坐回桌前,又捡起一个果子,往嘴边一搁,长命又露出个光头,“我说,你别吃那么多了,一胖毁所有,你明知道他不喜欢……”
“去埋果核。”贺贺眼皮子一撩,空气波动,桌子晃荡,只见长命回了一声是,瞬间没了影儿,贺贺满意,啃果子的声音又脆又响。
又过了良久,顾榕回来,见贺贺独自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心中稍安,可又忆起适才所听到的,眉头簇了起来。
她在众僧人之间拐弯抹角地打听,得知长命果然是刚入寺不久,也就前两天才剃的发。
也听有的僧人讲,他确实看见有个姑娘从长命的禅房里出来,至于这姑娘怎么进去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此事已由别的僧人告知了住持,毕竟一个和尚房里藏了个姑娘,不太好吧,何况这姑娘身份还非同一般。
思及至此,顾榕怔了怔,她瞧了几眼贺贺香甜的睡脸,心道虽说你生得确实是姿容绝色,貌美非常,可他一个出家人,色即是空,他应该不会瞧上你吧。
不对啊,他是出家人,可他是个刚出家的人啊,莫说诵经,木鱼还不会敲吧,咋一见如此美人,还没封闭的凡心不得跳得更欢畅啊?!
如此一想,顾榕又适时地回忆起了长命的长相,即便抱个扫把,那也是一株玉树临风形容俊美的嫩杨柳,多具有吸引力啊!
不行了!顾榕板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颗心却抖啊抖,都快抖出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