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兆煜并没有缓缓想象中那么生气，他似乎是一脸淡然地看着面前踌躇不安的女儿，说话的时候，语气也不如刚才那般的凌厉，“缓缓，爸爸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你从小就乖巧听话，懂得分寸，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爸爸一直都对你很有信心。所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缓缓抿了抿唇，心头却是乱糟糟的。
她和霍永晰的那些事情，让她应该怎么说？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或者是像最初的时候那样，可是信誓旦旦地说，都是那个混.蛋逼.迫自己的——
但是，真的是逼.迫么？
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里更多的却是犹豫不决？
他消失的那几天，她每一天都在想着他，拿着手机无数次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只是那个答案似乎是越来越明显……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尤其是这一刻，她还面对自己的父亲。
“怎么了？”莫兆煜见她长时间不说话，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缓缓，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太过小题大做了？就算你要交朋友，我也不应该这样干涉你……”
“不是的爸爸。”缓缓下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虎口，连连摇头，她低低地说：“……我知道霍永晰是什么人，我不应该和他有关系。爸，我真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不想，那就最好。”莫兆煜简洁明白地告诉她，“缓缓，你还小，年轻人，总是会迷失方向，但是你只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就可以。霍永晰这个人，以后你离他远一点。爸爸这一次不会怪你，但是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