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急忙的跑到前台,问问他们,在这之前是否有一个叫白尘的女人,领着一个小孩儿过来入住。
虽然最近入住的旅客很多,每一天都会接待大量的人,进进出出的都需要登记,显得很繁琐,可是因为时间短,也就是之前十多分钟左右的事,印象还是很深的。
前台的人很快就想起来了,说的确有这么一对儿女母女,因为她们登记的时候,就是以母女的身份来登记的。
母亲叫白尘,女儿叫小夏。
她们入住的房间竟然是,第七层。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果然是这么个样子,为什么会选择在第七层,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看样子我就要把其他事情放一放了,哪怕是再着急的事儿,也敌不过人命关天。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很自不量力,我也承认,我这个人是太多管闲事儿了。
可是在我的心中有一个还没有解开的心结,几个月前,我没能够成功的救下杜祈的女儿,那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我一直是心有内疚,始终不能够原谅自己。
因为我相信,如果再努一把力的话,如果我再执拗一点,完全可以就下那个小女孩。
如果当时一直陪在她们身边,那个小女孩是不会死的。就算是我自不量力的想,我的这双神奇的耳朵,肯定在关键的时候,发生最好的作用,说不定就能救下那个小女孩。
夺走那个小女孩性命的人是杜祈,是那个小女孩的哥哥。
想不到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
我想尝试一下,看看我的这双耳朵,究竟能不能发挥点好的作用。
也许是跃跃欲试的情绪,让我浑身的血脉一下子沸腾了,感觉浑身都有了力量,感觉自己是一个勇士。
我急忙跑进更衣室,换上工作服。
穿上工作服,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她们,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担忧和怀疑。
冬子还没有回来,听别人说,冬子又延长的假期,他要在医院里多照顾父母几天,孙经理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告诉冬子说,假期要几天都可以,先照顾好自己的父母,这边的工作有人替他。
在这个大饭店人很多,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也只有冬子一个人,至于其他的人,无论表面上对我多么的好,可是心里总是有一种隔阂,是我对他们的隔阂,也是他们对我的隔阂。
之前的时候,他们先前对我百般刁难,后来又是对我百般的奉承。
这就是人类社会固有的规律,我不喜欢这种规律,可是这种规律却是永恒的,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我端着一些果盘还有点心,直接去敲那对母女入住房间的房门,很快房门的门就开了,映入我眼帘的,恰好是那个熟悉的面孔。
白尘,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又回忆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太确定的说:“你是?——郑叶?”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也是装作不太相信的样子,跟她一样,也很诧异的说:“你是,白尘?”
这个女人似乎明白过来了,看着我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有我手里端着的东西,微微的说:“你在这里工作吗?”
“对呀,我的确在这里工作,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我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装作十分诧异的样子,十分清晰的喊着,“这真是太巧了,你,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白尘有点难为情,因为之前的时候她明明说,是要领着孩子回家休息,这才多一会儿,就变成到旅店里,而且还被我给发现了。
她遮遮掩掩的说:“家里刚刚那什么,毕竟刚刚死的人,我担心那种氛围不好,孩子受到影响,所以就到旅店里来住几天。”
这个理由说的太好了,看样子这个女人的思维能力很强,临危应变,非常果断。
这个时候,小女孩抬头看着我,她也认出我是谁了:“你是刚才的那个人,你在这里工作呀!真是太好了,我妈妈说这里的房价很便宜,是真的吗?”
我蹲下用手扶住她的头:“是真的,这里的房租很便宜的,如果你们住的时间长,还可以半折优惠,而且吃用都还是免费的。”
我拿过手里的果盘,和饮料递给她:“想吃什么,这些东西都可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人换新的,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
这个女孩儿,天生就是活泼,也是那种喜欢蹦蹦跳跳的孩子。
说真的,如果在不经意间,我会认错她和杜匕女儿。
这两个孩子的性格很相似,她们的眼睛当中你永远都察觉不到痛苦和忧伤,也许她们的世界永远都是美好的,永远都不会有忧愁。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概都是如此吧!
其实我挺羡慕她们的,想想我的当年,充斥在我身边的除了死亡就是背叛。
白尘非常友好地寒暄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其实是她事在看给我看的,她是让我知道:天已经很晚了,孩子是需要休息的。
我是一个识趣的人,再说了,现在的确很晚了,晚间九点半。
于是我说了一声“晚安”,然后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