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声音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用耳朵可以听得见的,另外一种比较特殊,是需要你的心灵慢慢的品味,慢慢的倾听,或者说这仅仅是一种感觉。
我听到的这种声音其实就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特别真实,仿佛是真的有一种发声体,在你身边慢慢的弹奏着。
我闭上眼睛尽量去听,把这个声音听清!
但是有一些困难,我不具备那种心灵感应的能力。用心灵去倾听东西,在我这里真的是太难了。
越是急迫越是着急,心里就越加乱糟糟的,就像是肚子里有一团沸腾的水,煎熬是痛苦,让我喘息困难。
我用尽全力去控制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坚持着,每一个神经都在跳动着,整个人像是注射了兴奋剂,蠢蠢欲动。
不知道是什么能量,唤起了我沉睡的特异功能。
我的耳朵嗡嗡乱响,就像是整个人被放进了蒸锅里,密封着,不透气,仿佛是真空环境一样,耳朵被闷得发胀,就像是马上就要爆炸了。
这种感觉有过许多次了,我已经熟悉了,我知道,我的耳朵就要发挥它特殊的作用,听见别人根本就听不见的声音。
果然是这样,两种不同维度的声音严丝合缝的,非常和谐的传入到我的耳朵当中,我能听见两种声音,这两种声音不是说两个发音体同时发出来的,这是来自于不同空间,不同维度的声音。
如果是在同一纬度上,听到两个不同发音体的声音,这种感觉还算正常,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
我听到的这两种声音,会让我产生种种幻觉,错觉。
我不能很好的协调好这种声音的来源,我无从判断这种声音究竟是来自于哪个维度上,是来自于眼前,来自于我所身处的空间当中,还是来自于另外一个维度,来自于其他人根本听不见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清晰了,在我嗡嗡发闷的耳朵周围,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这分明是爬行的声音,许多种蚂蚁或者是潮虫,十分整齐的运动着,朝同一个地方聚集着。
我的眼睛,根本就瞧不见我所听到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听得再真切些。这些声音非常有秩序的,朝着一个房间爬了过去,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布满房间的墙壁和房门上,这个房间,就是白尘和她的小女儿小夏入住的那个房间。
我目瞪口呆的站着,盯着那个房间的门和墙壁。
不由分说,我急忙跑过,用手使劲触摸着墙壁和房门,这上面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天天会有人在这里打扫卫生,灰尘都很少见。
这声音在渐渐堆积着,完全堆积在墙壁上,越来越多了,这些东西开始慢慢的移动着,开始穿越墙壁,朝房间里慢慢爬进去了。
不好,白尘和小夏都在里边,一个小时之前她们才刚刚进去,这些奇怪的东西就紧随其后的进去了,这些东西会要了小夏的性命,就跟几个月之前要了杜匕的女儿性命一样,不行,我必须采取措施了,不然的话什么都来不急了。
要怎么弄好?
敲门,还是找人帮忙?
找人帮忙,我怎么说,我说的这番话谁会相信,他们还是以为我是精神病,就算再我勉强的争取之下,他们过来了,也会耽误许多时间。
这个时间就是命啊,弄不好小夏就死了,最终什么都晚了。
敲门,我真有点担心白尘的情绪,还有就是,我的判断我的怀疑,我耳朵听到的这些究竟准不准。
即便我听到了,但是这些听到的东西,究竟是不是针对小夏的,究竟会不会对小夏有威胁,这些我是无从判断的。
犹豫不决当中,那种爬行的声音渐渐平息了。我听到刺耳的,非常惨厉的叫声,这叫声来自于房间之内,不是来自于白尘和小夏的。
这叫声来自于某种诡异的生命体,也许就是亡灵。
接下来,我听到了类似于打秋千的声音,秋千摇摆到最高点的时候,会撞击到墙壁上,发出啪啪的动静。应该是什么东西,悬挂在天棚上,来回晃动着,撞击到墙壁上,有人在推动这个东西。
我打个冷战,如果猜的不错,这个悬挂的东西,应该是个吊死鬼吧!
这种吊死鬼我没有见鬼,听爸爸慕青说起过,上吊死亡的人,舌头都是很长很长的,能垂到胸前的,样子特别吓人,眼睛里还全是血液,人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走廊里虽然十分安静,可这毕竟是公共场合,入住的旅客时不时进进出出,有也有工作的服务生走来走去。
我注意到,这些人走到这个房间跟前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这里面的声音,在他们的世界中,这个房间里却非常安静,因为他们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