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就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装病,装逼的企图是什么?
在他的身上有许多的秘密,我们之间的契约是,如果我帮助集团的魔术表演团队,重新占据独占鳌头的位置,那么他就要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完全全都告诉给我。
如果他想毁约的话,完全可以有更多的办法,也犯不着用装病这种最低劣的办法,这种手段实在是太拙劣了,只要是明眼人,只要是稍稍有点社会经验的,用了多久时间就可以察觉到。
蒋三离开了,去办他应该办的事儿。
而我应该去的地方是医院,小夏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我得去瞧一瞧。虽然该尽的力已经尽完了,那个孩子的生与死,是我无力回天的,可我还是不放心,还是有些牵挂,还是觉得我可以再做点什么。
我去看小夏,她父亲夏善应该不会反对的,最起码我们之间不会有太多的过节,也不会误会的。
之前的时候,蒋三陪着我去见过他们,那天的情况是,当我说出:“我也是西水村的人。”
事实上说明,我们之间的确是老乡,是在一个地方土生土长的,在一个地方出生的,无论怎么说,无论他跟这个村子之间有什么样的不愉快,我们见了面之后,多多少少应该有些共同的语言。
可实际情况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夏善对于我也是那个村子里的人,表现出非常的反感,其实这句话应该这样说:他非常讨厌那个村子里的人。
当我说完之后,他变得突然冷漠了,跟我之间没有任何的话可说,就像我问他什么,他也支支吾吾的不回答。
这个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多说什么了,加上他们家有这么多的事儿,他的女儿又失踪了,生死未卜,凶多吉少,我也不好长时间的打扰,只是冠冕堂皇的安慰了几句,然后就从那里走开了。
这个结果虽然让我有些不开心,但也是情理之中的,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他对那个村子有感情的话,他怎么可能说那个村子里离开,怎么可能不承认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是这样的话,他对那个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有任何好感,他如此冷漠的对待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回想着当天的细节,虽然彼此都很冷漠,但是并没有激生矛盾和误会,今天我就先过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儿,最起码他不会把我拒之门外。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夏善虽然讨厌我,虽然保持着非常冷漠的态度,可我非常清楚的是,他针对的不是我的个人,他针对的是那个村子里所有的人。
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我是想知道这个原因,是需要跟他开诚布公,把这些话都摊开,可是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小夏生死未卜,还是躺在病床上。
我推开病房走进去,夏善看见了我,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拒绝我的看法,这是非常低沉地说了一句:“你又来了。”
“是的,我又来了,虽然可能不招人待见,不过我还是想见到这个孩子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这个人的脸很大,脸皮厚的人,往往都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许我有这方面的潜质。
夏善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真不知道能拖到几天。”
我说:“医生是什么态度?没有给出什么建议吗?”
夏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的,他们说这个病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如果生命力顽强的话,或许就有救,如果说——”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去,其实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如果生命力很弱的话,这个孩子基本就没有救了。
可怜的孩子,我不由得心里有些唏嘘,白尘为什么会选中这个孩子,为什么眼睁睁的把一个孩子怎么成这个样子?
小夏没有接受任何医疗救治,没有吃药,也没有注射任何点滴,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呼吸很微弱,气温也很低,远远地低于正常人。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间,我的耳朵又开始发闷起来,就像是在蒸笼里,在完全密封的空间当中。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有一双非常魔幻的耳朵,却可以听见别人根本就听不见的动静,这是我的耳朵,发挥他魔幻作用之前的征兆,我又可以听见什么动静了,为什么会是在这里,在这家医院 里,在这间病房里,在小夏的病床跟前。
“嘻嘻——”
“哈哈哈哈——”
“熠熠——”
这是什么声音?
是笑声,还是哭声?
这声音太熟悉了,听完之后我浑身打个颤栗,浑身的血管都开始沸腾了,血液流速加快,心脏砰砰直跳。
我的耳朵是非常敏锐的,一个人的声音只要听过一次,我就可以永远记住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的声音是:杜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