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南石过来,她自觉往里侧里睡,彼此身上清凉熟悉的气息弥漫着,脉脉无语。
突然他的手伸过来,把住她单薄的肩膀,像往常一般轻轻搂在怀中。
温热的唇息流连在雪嫩的颈侧,仿佛微微歉疚叹息,他道:“对不起。”
程幼素睁了睁眼,有些不好意思:“柴、柴大哥,你做什么这样说,我都明白的……”
“今日让你担惊受怕了。”他握着她被划伤的那只手,很是认真地看着她,也很是认真地在亲吻她的颈边、耳朵、脸颊。
程幼素软声道:“你在,我不担心。只是我方才想到,先前咱们不是还想早些要孩子的,那现如今……方便么?“
柴南石道:“方便,你放心,无论今后如何,你和孩子是第一位的。”他稍微用力地紧了紧她的手,好像身体力行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程幼素难得看到他这样子,与以往总是笃定成熟、沉稳自若的模样不同,略微急切地想证明什么,晚上格外卖力,每每使尽心思勾着她,让她难耐恨不能死死咬上他的肩膀,又不得不忘情求饶,步步都差些跟不上他,全身全心都陷在他身上。
云歇雨收之时,他还不忘低低问她:“……舒服么?”
程幼素沉沉睡去,似乎还隐约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咱们的孩子,会很好的,你安心……”
赶了几日路程,终于平安无事回到了村里,程幼素先陪着大姐去石大娘家接回了含章。
含章头发长长了,石大娘竟给他扎了两个小髻,他欢喜得不得了,走的时候乖乖朝石大娘挥手,奶声奶气道:“婆婆,婆婆,含章还会再来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