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乔真已是两眼翻白,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陆敏也急道:“这可怎么办,怎么还不来人!”若瑾知道乔真必是有这病根儿,刚才落水刺激她发作了,生怕她咬伤舌头。匆忙间摸了摸,身上却没什么合适的东西,情急之下推开那两个碍事的丫头,把自己的手掌塞了她嘴里。
乔真正是一阵急抖,牙关紧咬,鲜血瞬时就沿着若瑾的手流了下来。若瑾疼得一咧嘴,身边几人都吓坏了,丁香更是哭道:“姑娘,你叫她咬我!”若瑾忙摆摆另一只手,忍着疼道:“我没事,不这样她咬到舌头就麻烦了。你们帮我慢慢把她翻过来。”
几人合力把乔真翻成侧躺的姿势,忽然一阵臭味儿刺鼻,她竟已是小便失禁了。若瑾紧皱眉头,一般癫痫大发作五六分钟就会慢慢缓解,只要控制住患者不受伤就没有大碍。乔真这次却极严重,恐怕不能等她自行恢复。
想到这里,看着陆敏头上戴的如意头嵌宝石金扁簪,忙道:“借姐姐扁簪一用。”交代她用帕子包了权当压舌板,慢慢抽出手:“只用这个压住她舌头莫要让她自己咬伤。”
看陆敏小心翼翼照做了,又叫陈蓉蓉轻轻扶住乔真的头:“千万别太用力,别让她乱动就行。”自己顾不得左手被咬得鲜血淋漓,快手快脚扯掉乔真的袄子,又松开她腰带,随即从荷包抽出银针,绕到她背后,“噌噌噌”便是几针下去。
背三针、鸠尾、筋缩……那银针循督脉直刺入寸许深,神道透阳关,神道透大椎,腰奇透***若瑾全神贯注,手虽快却极稳,飞速在针尾依次捻动。几个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若瑾施为,若瑾却觉得这一分钟实在漫长,若是症状再不缓解恐怕乔真就要脑子受损,指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出来。
好在这几针还算有效,乔真总算不再全身强直,若瑾松口气,绕到她身前再抽出两根银针在她双侧眉冲穴沿膀胱经扎了进去。
就在此时,一阵乱纷纷的脚步声,终于有人赶了过来。几位夫人同福平郡王他们竟是不分先后,同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