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陷入了一个漩涡，并且越陷越深，他难以脱身，迟早会被这个漩涡完全吞噬。
恐慌的感觉将他的心挤得密不透风，他要窒息了。
……
下午陆禹森拆了绷带，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只会留一道很小的疤。
他去公司后，程安妮一个人有点无聊，玩了一会儿手机就睡着了，这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枕边空荡荡的，有些寂寞。
看了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想是他有饭局，会在外面吃。她自己一个人煮点面填肚子，很方便。
扎起马尾，下楼。
餐厅内，灯是关着的，苏格兰桌布上放着精致的银烛台，雪白的蜡烛燃烧着，烛光摇曳。
“这是……”
“烛光晚餐。”
陆禹森从厨房走了出来，端着两个精致的盘子，亲了她一口。“还没准备好你就起床了，可真懂得破坏气氛。”
她甜甜一笑。“现在也很惊喜啊，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吃。”
“对着你才有胃口。”
他摆放好餐具，拉开椅子。
“谢谢。”
“哇，好香，是什么？”
“法国料理，白汁烩小牛肉，一会儿还有甜品，烤卡芒贝尔奶酪，和夏布利干白是绝配。”
“看着就很美味。”
小小的一份，很精致，且不管口味如何，光视觉和感觉上就有一种贵族般的享受，而且很浪漫。
他一身西装，尊贵帅气，而她穿着一件大大的T恤，头发乱糟糟，有些不修边幅。
“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打扮一声？”
“我就喜欢你素颜，最美。”
“哈哈哈。”她听了很开心，“今天怎么想到亲自下厨？”
“之前都是你喂我，现在轮到我喂你，我可不是一个只懂得‘享受’而吝啬‘付出’的男人。”
男人似笑非笑，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引人浮想联翩。
“我开动了。”程安妮吃了一小口，闭眼，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一种……初恋的感觉。“哇，太好吃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法国料理，完全颠覆了我之前的印象。”
“还行吧。”陆禹森嘴上谦虚，心里想的却是——当然，也不看看大厨是谁。
“我以前是不是给你做过法国料理？”
“嗯，一次。”
“难怪我有印象。但那次似乎不大愉快？”
面对他探究的眼神，她解释道：“嗯，那时候我在我前夫那受了气，你为了替我讨回公道，把他扔进了监狱里。”
陆禹森嘴角一扬，“干得漂亮。”
“你一直都是这么霸道。”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的霸道？”他挑眉。
某人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