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朵打斗的这几分钟,老头与宓循却有恃无恐般,并不急着动手,反倒是站在一旁看着苏朵狼狈闪躲,老头口中还一直啧啧的数落着苏朵‘修为太差,一代不如一代’来着,直到鬼王长长的黑甲在苏朵肩胛处刮出扫过,苏朵不禁痛呼出声,坠倒在地。
鬼王却看也不看,利爪朝着宓父伸去,苏朵见此瞬间忘了自己重伤,爆发出的力量使得她苏朵比鬼王还快了几分,拦下了鬼王对宓父的袭击,这次鬼王五爪直接抓住苏朵阻拦的手,苏朵感受到了手骨已被鬼王抓住的痛楚,甚至已经听到手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可是苏朵仍旧没有退开。在鬼王另一只爪裹着黑色阴风抓住苏朵受伤的肩胛之时,苏朵趁着这近身的机会喷出一口舌尖之血,鬼王不由抱住面部发出痛苦的嚎叫,周身黑雾也散了不少。
苏朵欺身而上,划破手指,顷刻间便在鬼王胸膛用血画上了一个定身咒。
看着不在动弹的鬼王,苏朵这才惊觉从方才被抓住到现在太过惊魂,居然一直忘了呼吸,直到现在才能稍稍舒口气。
老头却也不急,只是轻抚胡须有些惊讶:“没想到我方才居然看走了眼,你倒是块好苗子,自知无法力敌,却又往往能出人意料,假以时日怕是无法估量,”老头放下轻抚的手,背在身后,嘴中叹息着,眼中却只有笑意,“可惜你永远也没有以后了,你爷爷不是自诩是茅山后人,已斩杀妖魔为己任,现在即便他死了,但若是他泉下有知,他的后人成了妖魔,不知他会是何种表情?”
老头身形一动,朝着苏朵扑来,同一时间,宓循则是绕过苏朵,想要趁着苏朵无暇分心之际,将宓父与常大二人一并斩杀。
苏朵自然着急,几次欲趁着打斗想要借着老头袭击顺势到宓父身边,却都被老头看了出来,不仅锁死了苏朵的退路,反倒让苏朵因此挨了几掌。苏朵想要迅速结束战斗,但老头和宓循不愧为父子,看着苏朵心焦,既不下死手,却又步步阻拦苏朵,似乎只是想让苏朵看着亲人死在眼前,体会猫儿戏耍老鼠的那般感觉。
这边苏朵不知是力竭还是绝望,攻势愈加没有杀伤力,老头单手便能将苏朵的招式全盘接下。而那边,宓循已经到达二人身前,宓父一直昏迷不醒,常大因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的面容带着坚定,没有丝毫退缩,而是坐在宓父身旁,紧握匕首,蓄势待发之势。
宓循一个手势扫去,常大被疾风吹倒在地,宓循手执槐木剑,直往宓父心脏刺去。
什么叫撕心裂肺,苏朵没体会过,可是这个词却被宓循诠释的淋漓尽致。之前与那墓室之时,便能看出宓循是个谨慎之人,之所以还会中招,不是他太过轻敌,只能归咎于宓循的过于谨慎。
之前苏朵的种种行为,不只是做给老头看,也是为了迷惑宓循,从一开始见到老头拿出那森森阴气的木剑之时,苏朵便能确定宓循能在短时间内提高道术,必是练了什么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