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扯了扯嘴角，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望着黎白，苏菡心中忐忑不安，但是她明白，当她把黎白带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苏菡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沈白黎，你还记得十五年前这里，那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儿吗？”
黎白眸光倏地一闪，收敛了嘴角的弧度，定定地看着苏菡，不语。
苏菡清纯的脸颊上浮出一抹忧伤的笑容：“你不记得了，对吗？”
黎白沉默。
就在黎白沉默的这几秒钟的时间里，苏菡的心情极其复杂。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白忽然起身，优雅的整理了下有些起皱的衣角，将它抚平。
苏菡抬起头，注视着他。
黎白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眸中的轻蔑显而易见：“柳、叶、云三家联手，就这点能耐？”
苏菡眸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嘴角微微颤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黎白轻轻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她。
他微微弯下腰，对着苏菡的耳朵，用仅仅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
黎白说完，转身作势离去，徒留下一脸呆滞的苏菡。
＊
因为隔得远，黎白说话又小声，导致洛初惜压根就没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好看的柳眉微微蹩起，洛初惜突然好后悔，干嘛跟着他们俩来，又什么都没听见，分明就是浪费表情。
就在走神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
“还不打算走？”
洛初惜猛然转过头，发现黎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笑容温柔如水，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一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