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对皇帝那般不经心的态度也不恼怒,默默地起身站好。
“众爱卿有事就上奏。”皇帝坐直身子,手一杨。
殿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首先站出来的是站右边首位的宰相李经翰。年过半百的他,身子骨还挺硬朗,他双手捧着笏板,半恭着身子,响亮地开口,“启奏皇上,南方近日来连降大雨暴雨,洪涝灾害越发严重,受灾的百姓也是日益增多,那些活下来的难民都纷纷涌往北方来,臣恐再下去,京城都会受到影响,遂请户部拔一百万两白银用以赈灾,派遣兵部五千大兵帮助百姓疏通水患、修建房屋、安抚难民。”
上位皇帝还没发话,站在左边首位的大皇子安王提着袖子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半躬着身子,恭敬的开口。因为他不算百官,所以不用手捧笏板。
“秉皇兄,南方灾害固然严重,但现今国库空虚,怎能轻松拿出百万两银子?宰相所说的派兵抗灾,臣弟赞同,但五千大兵太少,要想灾情得以快速控制乃至解决,至少派到两万兵。只要水患解决了,其他事都好解决。哪用得着百万两白银,有五万两就足够多了。”哼!想变着法从他这里搂钱,没门!安王斜着李相,眼神凌厉。
李相怒了,也顾不得朝上座行礼了,直接转身对着安王冷嗤,“五万两?你打发叫花子呢?五万两能做什么,能盖多少房屋,能买多少粮食?没有住所,不能吃饱,那些个难民就往咱北边迁,到时侯京城满街道的难民要到安王府上讨生活吗?”
“盖房屋能要多少银两?兵部多派些兵到山上砍伐树木就能盖起来,五万两白银能顶几十万人一个月的口粮了,难民能有多少?李相,别不是你不想让兵部出兵?”安王对着李相冷笑,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儿。
上座的皇帝正逗着丽妃玩,再那亲亲我我,你一口葡萄我一口葡萄,似乎完全没看到殿下两人周身迸发出的火花,似乎随时都能引爆,厮打起来。
这景象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早就学会了无动于衷。大家的心神都在首位的那两位身上了。
基本上站在殿堂上的所有百官分为两股势力,左边的以安王为首是瞻,右边的则是听李经翰号令。两派势力的头儿正在激烈的争论,争取为己方赢得更多的利益,他们这些追随者在没有得到指令时就只能观看着。
户部是安王的势力,听从他的调遣,兵部投靠了李相,只听他的号令。
对于安王的质问,李相再次冷嗤,“两万兵?安王当时打仗吗?知情的人知道是为百姓,是赈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开仗了,这要传到邻边的几个国家,还不觉着我们要打内战了,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狼不得死命攻打边疆,让边疆士兵白白损失不说,万一丢了疆土,打进京城来要如何。”
“哼!兵部的人都是吃屎的吗?随随便便就能然士兵白白损失,还丢失疆土,如若真那样,兵部尚书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