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很瘦,看起来平常身体就不太好,这样的人还受得了军营的生活着实不易。
她看到了他身上出了淡红色的疹子,还有肝脾位置的微微凸起。她伸手去按压了一下,他便疼得皱眉。
顾悠悠已明了是什么症状,收回手,说:“可以了,我一会再开个方子,按新方子给他服药。”
她退出帐子,去用药水洗了个手。
跟在他身后的靳子衿这才好受了些。
他说:“你一个女子,着实不应该学医术。你学什么不好,怎么偏学了这个?”
顾悠悠愣了下,任手上的水珠滴答。
苦笑一下,旋即却又道:“为生活计,学医术好赚钱。越有钱的人越怕死,他们舍得花钱买命。”
靳子衿却不以为然,淡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做别的一样赚钱。”
“嗯。”顾悠悠恩一声,没再说话。
回到营帐里,她给了他一碗药,说:“你把这个喝了,预防被传染。”
靳子衿说:“你不是说体质越弱的人越容易被传染,你看我这像体质弱的吗?”
顾悠悠却道:“可你若是发热,会比其他人更难治,你体内的热毒也会被诱发,我可不想再让月如镜放一次血。”
看来阿镜给她放血的事对她影响很大啊。
靳子衿怔了一下,无奈道:“行,我喝!”
他端着碗一饮而尽。
说到血,顾悠悠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问:“你是不是也给我喝过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