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北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看着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还想带着路远桥远走高飞?”
“是!”
“为什么?我亏待你了吗?”楚御北语调未变,可是声音冷了几分。
晴空放下手里的碗筷,直视他比常人深邃的眼眸,反问道,“我又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未雨绸缪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
“为什么我能在这里住一辈子?”
“路晴空,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楚御北的情绪,因为她的话,到底还是被带动了。
晴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也正是因为我无时不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要未雨绸缪。”
“我努力赚钱,想带着自己的父亲过更好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我现在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高兴的时候给我一口饭吃,哪天不高兴了,放着我自生自灭,我又当如何自处?”
楚御北也站了起来,释放全身的气场,伸手捏着晴空的下颌,换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我哪一句话说错了?”晴空丝毫没有退让,连语速语调都没有变化。
楚御北幽深地盯着那张倔强的小脸,打不舍得,骂也不舍得,最后只重重地说了句话,“路晴空,你听说好,我不管你什么想法,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当金丝雀养着!”
金丝雀……
亏她想得出来,他楚御北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养一只观赏鸟,他要观鸟,大可以雇人养它一整个园子,他用得着这般亲力亲为,劳心劳力?
再说,如果那只金丝雀都像她这般让人操心,他一早就把它掐死了。
晴空站在原地没有动,定定地看着那个愤怒而去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