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麻醉。”沈暮之冷冷清清地开口。
王医生微惊，陈管家着急地看着他，“先生，怎么能不打麻醉呢，拆了重缝可是很疼的！”
沈暮之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陈管家知道他心意已决，别人是左右不了的，只好不忍地示意王医生动手。
“先生，您忍着点了。”王医生消毒完，提醒了句之后，就开始动手拆线。
针尖刺破皮肉缝合的时候，沈暮之微蹙了下眉，但是并未吭声，他紧握住向止岚冰凉的手。
陈管家看着那血肉里扎针，不忍地撇开了头去，心里低叹，也不知道先生和向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先生竟然要用这种疼痛来惩罚他自己，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
王医生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不打麻药缝针还一声不吭的，这份耐力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缝合完，清理好周围的血迹，重新再贴上新的纱布。
“切记不能再让伤口崩裂了，反复崩裂的话，以后会很难愈合的。”王医生孜孜不倦地嘱咐道，虽然他知道这是个不听医嘱的主。
陈管家让人带王医生下去休息，他也从房间里一并退出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沈暮之和向止岚。
沈暮之侧着头，看着向止岚的侧脸，嘴唇翕动了下，清冷的声音低沉下来：“对不起。”
向止岚闭着眼睛，苍白的样子像极了尊没有生命的搪瓷娃娃。
沈暮之凑近她，将脸贴靠到她的脸上，想要给予她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