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了多久?!是谁说的?”蝉玉还记得那个小丫头,人乖巧可爱的很。
千朔哽咽了,提起那个小丫头,还是有些心酸的:“当然是纪先生,他替你去给韩大嫂看病,他的医术非同一般的,不会看错,仇家的千金,患病短寿,没有多久时间的。”
“庭礼看来是早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是娶了她,也算是了结了她生前做个新娘子的愿望。”蝉玉就是这样心软,上一刻气的怒发冲冠,听到别人的难处,就软下来了:“他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也会算计了,他可不光是同情,你要知道,仇克农就这么一个女儿。”千朔说的面无表情,策马前行。这句话就像一只苍蝇进了肚子,恶心着蝉玉,虽然千朔算不上外人,可庭礼被他这么说,蝉玉心里还是不舒服。
仇克农的婆娘不少,可偏偏就这么一个女儿,庭礼也就成了唯一的女婿,等仇克农的千金一死,庭礼就变成了他们全家的唯一依靠。仇克农千里嫁女是为了攀附自己,看来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体早就羸弱不堪,知道了的话,也不会舍得自己的宝贝这样玩命。庭礼瞒住这件事,执意娶下仇家的女儿,别有用意也未可知。
“你别嫌千朔说的难听,庭礼多情,但也难说会有专情的时候,也许两个人就是有今生夫妻的缘分呢。”云磊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自己都不免多想,只得强行安慰蝉玉,话语笨拙。
“千朔,你是怎么撞见的?”蝉玉让云磊策马往前赶。
“我在屋顶喝酒,见庭礼命人给仇姑娘顿顿送药膳,全是一些大补的东西,吊着人的精神呢,后来我便去问纪先生了。”千朔说着,忽然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他发现蝉玉死死的盯着他,不由得手足无措:“我……错了。”
云磊有些懵。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不管,这笔账要记下,等我什么时候找你,你得还给我。”蝉玉便进了马车,云磊偷偷的问她:“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千朔答应过我再不喝酒,刚他食言了,现在他得挨我一顿揍,先欠着,我没心情打人。”蝉玉努嘴。云磊偷笑:“还有这么个事儿,你们这些人啊,真是……”
“真是什么啊!你也不是省事的!没事给我盯着点庭礼,好端端的,犯得着攀高枝么,这小子指不定攒着什么幺蛾子呢。”蝉玉也忍不住多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