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月总算能够认定证这液体是为何物了。
他压抑着喉头汹涌的恶心之感,顺带朝着深渊望了一眼,血湖之上正漂浮着一团团色泽各异的雾气,而仔细一看的话,那些雾气之中竟仿佛有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那些面孔或狰狞,或痛苦,或茫然,或悲戚,耳畔皆是哭嚎之声,其间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兽类的嘶吼。
不知道的,还以为慕初月是来到了九幽之下。
她不禁心尖一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瑾言……你说……你说我母亲的灵体若是还完整的话,是不是也在这深渊中漂浮着?”
萧瑾言一怔,眉宇间郁色不散,赶紧带离了索桥的范围。
直到进入到对面的又一条甬道之中,他才勉强试着安慰她道,“别多想,就冲着古前辈的神族血脉,狱阎殿就不会舍得将她如同这般对待。”
“……”萧瑾言的话让慕初月想通了一个道理。
狱阎殿的确不会舍得就这样闲置母亲的灵体,想必他们还会像对待至臻的宝物一样单独用一处秘密所在来囚禁。
只怕一寻到机会,他们便会想着从要母亲的记忆中压榨出一些荒古神族的秘密来。
比如说天阶功法,又比如说神族血脉。
倘若能及此机会夺得古家独有的血脉之力,魂族再要崛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思细极恐,她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纠结了,便拉着萧瑾言衣角催促道,“那我们能否再快上一些,最好能追上外曾祖父和老爹!”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母亲了,哪怕只是一个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