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营狗苟之辈还不配来叨扰我,让他们滚出去。”
印纯钧的声线冷冽而优雅,却又带着怡人心脾的清新,矛盾的气场,完美融合在一起。
听到印纯钧的话,常畔等人都不禁变了脸色。
内侍似乎早已经习惯如此,转过头来,笑容可掬地说道:“啊呀,不好意思啊,常畔道长,您请回吧。”
常畔等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
昔日灵隐观无论是在民间抑或是在皇族,都享受着最高的礼遇和赞美。
一个长期被人供奉在高位之人,如今突然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贬低得一无是处,常畔心里着实不好受。
连带着,常畔心中的怒火熊熊地高涨了起来。
内侍好声好气地劝说着,常畔却不为所动。
今天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印纯钧赶出太师府,他们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印纯钧不过是一介凡人,在世俗界位极人臣罢了。
连皇帝老儿都要给他们这群修仙者三分薄面,这印纯钧又算什么?
今天若是不给印纯钧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怎配说自己师从灵隐观?
常畔怒极反笑,冷冷地扬声道:“竟然说天下闻名的灵隐观是蝇营狗苟之辈?”
常畔这一声高叫,让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下显得尤为突兀。
内侍禁不住面色一变,依旧耐心地劝道:“常畔道长,这里是太师府书房重地,禁止喧哗,您请吧……”
书房里头除了刚刚发出让他们“滚出去”的指令之后,就再无声响。
如今,一个小小的下人也骑到他们头上,常畔气急攻心,浑身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