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叶云乐原本惶恐不安的表情，瞬间有些松懈。
“你……很清楚吧？”符静流眯着眼睛质问道。
这个世界里，即便是看起来家世普通，面貌老实的平民百姓……都是心魔一般的存在。
他们之所以心平气和地维护着平淡的，与叶云乐毫不相关的日常，那是因为触发“伤害”的契机还没有到。
叶云乐以杀戮恶人积累功德，以功德入道，要她平白无故地杀戮那些看似无害的平民百姓，她是做不到的，或者，她觉得，不能这么做。
所以，扮演者忠犬角色的符静流，便要成为叶云乐的刀，屠戮这个世间所有人。
然而，符静流身为月读命的时候，用心良苦却被叱云莲搅合了。
符静流的恶行为的是拯救叶云乐，叱云莲看似好心的善行却在加害叶云乐。
这一点，叶云乐其实看得很清楚。
所以，符静流愤怒。
所以，符静流消沉。
得不到叶云乐的符静流是失望的，但是千百轮回都不能脱离这个世界的符静流是绝望的。
如果叶云乐一直无所作为，安坐旁观者之位，看着符静流一步一步毁灭世界，那么，待到位面崩溃之时，便是他们双双脱离这个心魔世界之日。
可惜……一切都乱了。
符静流的心也累了，他看着叶云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你知道我所作所为的意义，你知道，叱云莲所作所为的目的，你一直都知道，你……呵呵……真的很让人害怕，你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