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女娃便是师兄新收的弟子吗?”
竹屋的大门被打开,一道欣长的身影步了出来,他的脸上仍是染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温润而和煦。
虽然看上去是个温柔的人,但其实就是一个变态。凌沐颜趴在师傅的怀里,杏目轻挑着白了男人一眼,心头冷哼。
她可是不会忘记被他扔出竹屋的仇的,等她有了实力,必须讨回这个公道!
“也是我的关门弟子。”凌宵轻点了下头,看向男子的眸底满是清冷。
“哦。”白衣男人也只是轻点了下头,而后便转身,走回屋里,“既然是师兄的弟子,那便进来吧。”
“药桶仍可用。”
“如此便是多谢了。”
凌宵也并没有多言,抱着凌沐颜便进了屋,也并不在意男子对他的态度。
凌沐颜被师傅放回了药水之中,她左看看师傅,右看看白衣男子,眉头不禁再次微皱了起来。
他跟师傅给人的感觉好像哦,难道因为是师兄弟,所以气质也就接近了?
不,又似乎不太一样。
凌沐颜发现,他们二个人虽然都是看上去淡淡的,带着淡漠。
但凌宵在淡漠之上又添了些冷意,白衣男子更多的只是疏离,就像是什么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一般。
这样的感觉让凌沐颜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师弟仍未死心吗?”
凌宵立在药水之旁,看向不远处,仍是低头摆弄药草的白衣男子,突然开了口。
男子沉默了半晌,轻叹一声,道:“千年等待,叫我如何死心?”
“或许,并未转世重为人也未可知,你这样不免太过执着。”
凌宵不解,他从未有过他师弟这样的感情,但他觉得就像当年那女子未死,以其身为凡人之躯,亦只能陪伴在师弟百年,一样是要阴阳二离,又是何苦纠缠?
“师兄,你未在局中,所以不解。”
白衣男子的声音微微降低了些,语气颇有些自嘲的道,“而我甘愿被圈进命运既定的陷阱,只要她能重归我的身边。”
只是太难,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