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干什么?来来来,坐下来跟朕把这局棋下完。”裴西元脸上笑着,眸低却是一片冰寒,看云寒的眼光,像是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蚱。
是的,被困死在绳子上,垂死挣扎的蚂蚱。
任你平日里跳得再高再远再欢又怎样?朕的手一握,还不是一样将你们捏死在掌心之中?
云寒在裴西元对面坐了下来。
伸手从棋笥中摸出一粒白棋,“皇上,当真要让臣下这局死棋吗?”
裴西元看着云寒捏着棋子的手,小小的棋子在他的指尖之中,仿佛蓄满了力量,凌厉无比。
他可记得墨战华有个绝技,便是拿这棋子当暗器。
云寒自小跟在墨战华身边长大,不知这个本领,学成了几分。他时刻提放着,甚至给身后的暗卫们,也做了手势。
云寒一旦有动作,格杀勿论。
躲在暗处的禁军卫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像裴西元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云寒手中那枚棋子。
云寒拿着棋子的手,久久没有久下。
“皇上,想要什么?”
裴西元摆这么一局棋,不会是为了要他的命。费尽心思的将夭夭抓来,也不会是为了要她的命。
他是为了父亲留下来珠宝吧。
宁可推说国库亏空,赈灾款都想方设法,从臣子府上搜刮。说他不是为了云族的钱财,谁信啊?
可他真的将银子交出来,便能换得全家安全了吗?
不会,他还是会赶尽杀绝!
裴西元没回答,脸上带着沉沉的笑,抓起云寒捏着棋子的手,落在了棋盘某处。
阴鸷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寒的光,“知道为何要放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