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韩晴儿巴在黎寒磊身上怎么也不肯下来,两手勾得紧紧的,娇柔柔地道:磊哥哥,我不想进屋,你带我四处走走吧。
黎寒磊眼底一片怜爱,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抱着她朝山后而去。山后,涯边,沉淀了他们无数美好的回忆,黎寒磊一时变得深沉,站在涯顶,望着下面已经长得密密麻麻的野藤,嘴角抹上了笑。
韩晴儿不满地噘起了嘴,身体往里缩着,不解地开口:磊哥哥,怎么想到来这儿呀。那涯好高,掉下去会摔死人的。
怎么会,我们不是摔下去过一次吗?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韩晴儿眼底飞过一片烦躁,还是不敢往涯下多看,只将黎寒磊搂得更紧。
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眉角压下,是无尽怜爱。
记得。韩晴儿噘嘴不情愿地回答,还不是你掉下去了,我说要去救你,然后自己也掉下去啦。
呵呵,满足而清朗地笑着,这笑,也只有在韩晴儿面前才会展露。
吻一吻她的颊角,黎寒磊的眼里闪着别样的柔情与怀念:害羞了?要当英雄最后却变成了可怜虫挂在涯上不上不下的,一个劲儿地哭鼻子。
唔……韩晴儿兴趣不高,虚应着还是没有忘记挂下笑脸迷恋地望着他。
还有最后一次,我要出国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眉角压下,韩晴儿的情绪一时低弱起来,唇咬了咬。
黎寒磊取笑般压低了脸:都过去了十几年了,怎么还这副样子?我走那天你眼睛都哭肿了,就像我一辈子不会回来一般。我的车一开,你就往这边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怀念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可不是吗?韩晴儿很享受这种被他的气息环绕的感觉,接过话来,我那天可难过了。
那天你都想了些什么?
我……思绪回到那个不美好的时刻,她不太情愿地勉强道,好多啊。
我听少为说,那天他在涯上找到你,你脏得像个泥娃娃似的,抱紧自己抖成一团,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后来回家竟然一剪刀把头发给剪了。
脸色白了白,韩晴儿眼光虚虚地划开,在黎寒磊看来都是对与他相离的不甘愿。就算过了十几年,她仍无法释怀这件事吧。
为什么要剪头发?唇角离她的唇不足五公分,气息喷在唇角,韩晴儿一阵阵迷乱。随意地答道:不想留呗。
只想为我而留吗?直到他回来,她才将短发留长,及腰时候,便缠着说要嫁给他。
韩晴儿甜蜜地点头,渴望般望着他的唇。
对了,我送给的泰迪熊呢?
泰……迪熊?韩晴儿一脸茫然。
对呀,走那天你抱得紧紧的,还说看到泰迪熊就相当于看到我,怎么,忘记了?
哪里会。韩晴儿艰难地咽咽口水,才道,我肯定会记得了,上面刻着你的名字嘛,我放娘家了。
黎寒磊却突然把她放下,自己坐在了涯边,朝她招手:过来。看他招手让自己过去,韩晴儿脸都白了,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涯很高会摔下去的。
不会,我牵着你。
黎寒磊的坚持并没有得到韩晴儿的认可,她抚额转身道:我不舒服,我想回去!
担心她的身体,黎寒磊不得不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回到屋里,张管家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道:有些太太的旧东西今天佣人们清理了一下,有几样不知道太太还要不要。
说着,把几样东西拿了过来。
韩晴儿只看了一眼,便把脸撇开:都没用了,拿下去丢了吧。
是!
张管家转身要走,黎寒磊扫了一眼,突然叫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