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模糊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穿着一身佣人服的中年女人提起眼皮,一片惊喜:江小姐,您总算醒了,来,喝口水。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她看到了熟悉的房间摆设,激动起来:我回来了?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到,看到佣人用心地点头,她的心总算松懈下来。
喝过水后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她环顾四周,脑子里想到了许多画面,这才发现她一直沉浸的那个梦镜是真的。有一个男人要侵犯她、莲心子被黎寒磊亲手杀掉、倒在地上的男人……
身体一阵急剧地战栗,佣人吓得不轻,忙跑过来扶住她:江小姐怎么了?
没。她微微摇头,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想起来。
黎寒磊呢?
佣人手明显地顿了一下,连连道:不知道,老板出去了。她的眼里分明盛着知道。江盈雪想起了昏迷中听到的一个名字。
枭阔礼被抓了?
是啊。
佣人答,门突然被打开,张管家严厉的面容出现在门口,佣人吓得脸都白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慌乱地收拾好东西在张管家面前颤了一下钻了出去。
佣人的表情告诉了她一切,江盈雪抬头,看向张管家:枭阔礼怎么样了?
江小姐还是顾好自己的身体吧,其他的事情自有老板处理。张管家说得毫无温度,江盈雪的心一阵阵下沉。黎寒磊处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只能对枭阔礼开枪!
我要去找他!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她滑下床。张管家把门压在身后:江小姐,您不能去。
江盈雪因为身体虚弱而不断打颤,就算她正常也无法战胜张管家,更何况此时。她有些急,怕黎寒磊真的做出无情的事情来。
桌上,留着一根针管,她伸手拾了起来,置于自己的太阳穴:你知道,我学过医,懂得穴道,只要我一扎下去就可以马上毙命。
江小姐!张管家重重地呼一声,江盈雪把针头贴得更近。
我数三下,你再不让,我就去死……
不要命地跑出去,背后张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控制住江盈雪,只是黎寒磊特别吩咐过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她没有办法。加快脚步,朝江盈雪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黎寒磊,你来呀,大胆地来。老子玩了你的女人,一顶绿帽子给你从头戴到脚,你这一辈子都摘不掉啊,哈哈哈!
江盈雪跑了一半突然停下,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鳄鱼池上方用绳子吊起的那个男人。
枭阔礼!她叫一声,差点栽倒。
黎寒磊和枭阔礼同时听到这个声音,一起投目光过来。江盈雪看到黎寒磊眼中的那份冷寒,足以将全世界冰冻!
而枭阔礼,他脚下涌动着闻到了血腥味而不安起来的鳄鱼,它们正龇牙咧嘴想尽办法要得到这份美食。
雪儿,你终于来了。枭阔礼突然温柔地叫,江盈雪看到黎寒磊的脸再冷一度,吓得汗毛根根竖起来。
枭阔礼身上绳子打起了转,他嘿嘿地笑得张扬:黎寒磊,你赢了钱财又有什么用?你的女人跟着我回老家,在我爹妈坟上磕了头,自愿做了我的老婆……
呯!
紧接着,袅阔礼闷哼一声,江盈雪看到他的脚上冒出无数血水,触目惊心。
不要!她不顾一切地扑下去想要救下枭阔礼,张管家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黎寒磊收回枪,朝她望了过来。
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像装了刀,尖锐得几乎要穿透她。江盈雪狠争地咬上了牙,低声痛楚地颤抖身体虚软地问: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那是真的罗?
当然是真的!我们已经上了床,搞不好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呯!
江盈雪看到枭阔礼的右腿也迸出了鲜血,吓得尖叫起来。
啊……
把江小姐带回去!
不要!黎寒磊,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是人吗?黎寒磊,放了他!江盈雪几近疯狂,不断地骂着他,要他放了枭阔礼。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而有人,则根本不把命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