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忙不迭点点头。
没错，没错，把长官搬出来，夫人应该就没话说了。
然而——“那么，厉焱爵有跟你说过，让你哪怕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我了？”
金雀张了张嘴，没吭声。
夫人变坏了，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
她要点头承认了，长官就成了为红颜枉顾他人性命的昏君，那长官夫人无疑就是那个祸水红颜。
而且，这也确实不是长官的原话。
可是她要是不承认——悄咪咪看一眼夫人的脸色，貌似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摇摇头，情绪低落地回答，“长官没说过。”
说完，又迅速抬起头大声补充道，“可是，长官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保护您的！”
“我知道厉焱爵是派你来保护我的，不过，他所说的保护，肯定是尽力而为。”
对苏锦然来说，金雀的保护，尽心尽力就足够了，以命相救这种情谊，她承受不起。
“嗯……”金雀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我自己愿意啊。”
苏锦然觉得又意外又无奈，还想说什么，只听莉莉丝突然情绪崩溃似的大声嚷了一句，“你们说够了没有！”
话音落地，车厢里又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莉莉丝气呼呼地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来电者的名字，明显一怔。
紧接着攥紧手机，做了个几个深呼吸，就连表情都调整好了，才划开接听键，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是温莎公爵。
苏锦然迅速扭头看过去，不知温莎公爵说了什么，只见莉莉丝脸色一片煞白，过了很久才颤声回答，“是，让司机把苏和她的朋友送到温莎宫，我现在就去找您。”
因为莉莉丝之前讲的那些事，再加上这通电话后莉莉丝的表现，苏锦然对温莎公爵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她无法想象，究竟有多么可怕，才会让亲生女儿接到电话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吓得脸上血色全无。
突然之间，她觉得莉莉丝其实也挺可怜的。
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只见莉莉丝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揉了揉眼睛，又扭头吩咐司机。
“先把我送到雅典娜公馆，然后再把苏小姐和她朋友送到温莎宫的花房，确保她们见到夫人之后再离开。”
说这句话时，莉莉丝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声线刻板地说了声，“是。”
安排好司机，莉莉丝这才看向苏锦然，“我父亲知道我带你们来了，不过他暂时不想见你。你先去温莎宫见你妈妈。”
说着，她又从衣服里面摸出来一条黄铜色的项链，交到苏锦然手里，“要是有人敢为难你们，就拿出这条项链，告诉她们，你是我的朋友。”
项链吊坠镂刻着繁复古典的花纹，看起来样式很旧，像是几十年前的设计。
苏锦然握着项链，感觉到项链还带着莉莉丝的体温，不用想也知道这种贴身的东西，肯定非常宝贵。只是不明白，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莉莉丝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呢？